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許安便回到了青安小居,尚未推開硃紅的木門,那扇門“吱吖”一聲,自己主動開啟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臉笑眯眯的敖丙,後者拱了拱手說道。
“敖丙,見過許叔叔!”。
“許道友,你這小院倒是不錯,挺別緻的”。
同時,青安小居中,傳來一道爽朗的聲音,敖廣也站起身,前來迎接歸來的許安。
“哈哈哈,比不得嵐江龍宮,更是比不得東海龍宮”。
許安笑了笑,與敖丙打過招呼後,進到青安小居。
一條真龍一條蛟龍過境,凡俗之人察覺不到,但對他來說,如同黑夜的一抹光,想不注意到都難。
“敖道友,你們先在外面坐會,等我去做些下酒菜”。
說話時,許安晃了晃手中的魚竿,巽風捲著三條魚脫離魚鉤,敖廣帶著敖丙,大老遠過來找他,總不能不招待一下吧?
“許道友親自下廚,那我倒要好好嚐嚐”。
敖廣饒有興趣的說道,目光看向院子裡散步的兩隻母雞,嘴角微微揚起。
只見其眼中豎瞳寒芒一閃,這兩隻母雞像是受到某種打擊一樣,渾身一顫,如同雕像一樣緩緩倒在地上。
“敖丙,這兩隻雞是不是凍死了?丟了可惜,不如讓你許叔叔多加道菜”。
敖丙微微一愣,看了眼敖廣,隨後反應過來,神情認真的點頭道。
“父親說的沒錯,應該是凍死了”。
說罷,敖丙走過去拿起這兩隻雞,來到許安身旁,“麻煩許叔叔了”。
許安神情一滯,隨後笑著搖了搖頭,手指微微一動,隨著一陣巽風颳過,將這兩隻雞捲起來。
“行,今日便嚐嚐我的手藝”。
他只要住在青安小居,這裡便四季如春,哪怕是寒冬臘月,也不會凍死一隻家禽。
一條真龍,豈能控制不住自己的氣息?這必然是故意的。
敖廣嘿嘿一笑,身為一條真龍,這天下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不過許安親自動手做飯,這可不一樣。
一條真龍,一條蛟龍,一同隨許安去到灶房,為許安打下手。
本來的定好的菜是三條魚,這下多了兩隻雞。
雞處理起來,倒是要比魚麻煩,許安先是燒開一盆水,將這兩隻雞泡進去。
“敖道友,這兩隻雞就交給你處理了”。
聞言,敖廣神情一滯,看著泡在熱水裡的兩隻母雞,眉頭緊皺成川字。
“行,交給我吧”。
敖廣思索片刻,隨後點了點頭,端著泡著雞的盆,來到青安小居院中,開始自行處理起來。
他堂堂一條真龍,難不成連兩隻雞都處理不了?不就是拔掉雞毛,掏去內臟嗎。
“敖丙,你去將這些菜洗一下”。
許安看了眼跑去外面的敖廣,心中不由的發笑,又將灶房本就有的菜遞給敖丙,有茄子,有土豆,都是秋涯鎮的百姓送他的。
“嗯”。
敖丙點了點頭,端著菜跑到外面,看了眼旁邊處理雞的敖廣,猶豫一下,開口說道。
“父王,我幫你弄吧”。
他待在嵐江,時常化成人身去府城閒逛,雖說也沒處理過雞,但是看那些集市的百姓處理過。
“用不著”。
敖廣擺了擺手,這一會功夫,他已經將雞毛摘完,手指輕輕一劃,雞肚子如同薄紙一樣被劃開。
見此一幕,敖丙放下心來,緩緩張開左手,掌心出現一團水,將這些菜清洗一遍,稍微一抖,上面的水珠盡數散去。
作罷,敖丙回到屋中,將這些菜拿到灶房。
“許叔叔,菜洗好了”。
“嗯,放在這裡就行”。
這短短的一會,許安竟已處理完兩條魚,一邊說,一邊處理最後一條魚。
許安手握一把菜刀,一道道殘影閃過,幾乎是呼吸間就將魚鱗刮淨,劃開魚肚子,乾淨利落的掏出內臟。
敖廣還在外面處理第一隻雞,許安就已經處理完了三條魚。
灶臺上的火生了起來,許安開始一鍋燉三條魚。
這三條魚是許安精心選的,剛好能一鍋燉下。
“我遊歷雲州一年來,吃過不少魚,還專門求教過一些漁夫”。
“看來今日我與父王有口福了”。
敖丙笑了笑,看著許安嫻熟的技巧,心中暗自感嘆,若不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