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我作甚,我不過是引路人罷了,此事成功與否有待商討”。
許安搖了搖頭,摘下腰間的酒葫蘆,輕飲一口葫中酒,踱步於虛空中,離去此地。
他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罷了,現在的圓心不過是一位凡人,就算是有無暇之心,想要修成人身佛也還需走很長一段路。
真有成人身佛那一天,也輪不著三位真佛謝他,該是圓心前來拜謝他。
“當真是灑脫……”。
聞言,釋迦摩尼愣了一下,望著許安離去的背影,口中低聲呢喃一句,最後忍不住搖了搖頭。
他見過許多真仙,對許多真仙可謂是嗤之以鼻,但許安不一樣。
他上一次見到這般灑脫的真仙還是孤笠翁,現在看來,孤笠翁的灑脫與許安的灑脫不一樣。
孤笠翁的灑脫是隨心所欲,許安的灑脫是隨性而為。
“雲州能有紫微,當真是大幸”。
藥師琉璃光王輕呼一口氣,眼中神色意味難明,說到底四人並未有什麼恩怨,一戰過後,他反而是有些傾佩許安。
不止是傾佩後者的實力,更是傾佩後者的心境。
“到底是哪一時代的仙,莫不真是這一時代的仙?”。
阿彌陀此言一出,釋迦摩尼與藥師琉璃光王搖了搖頭,不止是阿彌陀看不出來,他們兩個也看不出來。
許安像是很古老的真仙,若不然怎會有這般恐怖的實力,可在真仙之境無敵於任何一時代。
可許安給他們的感覺又很年輕,像是這一時代的真仙,並且有很長的壽元,毫無衰老之意。
“莫要管是哪一時代的仙,成聖局有紫微!”。
釋迦摩尼低聲說著,另外兩位真佛認同的搖了搖頭。
窺探這一戰的真仙可不少,許安有心入成聖局最好,若是無心入,肯定會被捲入其中。
……
東州地界很大,相比較於雲州來說還要大一些,但是凡俗之人的數量要比雲州少很多,山匪盜賊要多很多。
許安離開三位真佛身邊後,獨自一人步行於山川之間。
一邊朝著雲州趕去,一邊看東州景象,體會人生百態,見識風水人情。
離去的時候,許安又見了一面初入東州所遇的雲州人,王陽,詢問後者可否想回雲州,他可帶著王陽一同回去。
但王陽搖了搖頭拒接了,選擇跟李謹當一個押鏢人遊歷東州,待到想回雲州時再回去。
對此,許安也並未說什麼,凡俗之人能跨越一州之地當真是不容易,後者想繼續遊歷很正常。
凡俗之人太過孱弱,客死他鄉並非書上所言,很有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不過這也是王陽自己選的,許安不會干涉什麼。
……
數天後,行至東州一處地界時,許安腳下停在原地,微微眯起眼睛望向雲端。
“來了這般大的陣仗?”。
許安低聲呢喃一句,隨後輕聲笑了笑。
穹頂一眼望去,唯有白雲飄浮,傳來一陣歸雁的叫聲,除此之外看似空無一物,實則暗藏二十餘道身影。
這二十餘道身影,皆是雲州修士。
“哞~~~!”。
一道隱晦的龍吟聲響起,隱約間有一條真龍衝下雲端,雲層像是被開了口的麻袋一樣往下傾瀉。
片刻後,一道青衣身影落在地上,緊接著,穹頂二十餘道身影也落在地上。
“許叔叔倒是讓我們好找,險些就尋不到了”。
敖丙站在許安身前,拱了拱手。
“哈哈哈,沒曾想你們也來了東州”。
許安笑著拱了拱手,隨後目光看向其餘二十餘位雲州修士。
“諸位抱歉了”。
他前往東州,去往三佛寺的時候,誰都沒通知,自己一人就過來了。
“哈哈哈,許道友,一人戰三佛,真是好生威風!”。
“那金蟬敢算計我們雲州,躲在三佛寺又有何用,還不是乖乖伏誅!”。
“許道友真是厲害,那三位真佛都不是對手”。
二十餘位雲州修士紛紛笑著說道。
許安獨自找上三佛寺,雲州修士雖說不便現身,可依舊來了東州藏起來。
畢竟許安是雲州的真仙,若是稍有不慎,那他們便會撼至三佛寺,大不了兩州修士做過一場。
明面上許安是孤身一人,背地裡實則有諸多雲州高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