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算之法雖說不正式,可架不住許安道行高,用起來簡單好用,少有修士能躲過許安的卜算,除非精通因果之道。
可放眼整個東州,佛以下,唯有金蟬這個半佛實力最強,除此之外,都絕無可能躲過許安的卜算。
半佛之下找不到,那便是有佛出手!
六空並非是金蟬座下的佛修,其背後有佛出手遮掩因果,到這裡身份就很清楚了。
整個東州除了三佛寺,再無其餘寺廟有佛。
金蟬寺的虛空中,躲著金蟬座下的佛修很正常, 可躲著三佛寺的佛修,那就很讓人耐人尋味了。
“紫微真仙果真道法通玄”。
六空輕嘆一口氣,誇讚了一番許安,並沒有點頭,也並沒有否認,顯然如同許安所想的一樣,他是三佛寺的佛修。
“金蟬躲在何處?”。
許安淡淡的說道,雖說眼神平淡如水,卻給兩個道行不低的佛修,帶來難以言喻的壓力,宛如背上壓了一座扛不住的大山一樣,隨時可能倒下。
“呼~呼~呼~”。
一陣陣清風微拂,吹的許安衣袖鼓盪,背上的青銅劍顫抖不止,彷彿下一刻就要自己蹦出劍鞘,斬向兩個佛修。
青燈和六空咬緊牙關,額頭冷汗直流,胸口不停的喘著粗氣,眼神透露出驚悚的神色。
僅是氣息就讓兩人扛不住了,紫微之名,天下第一流的真仙,當真如此可怕!
“我不知道!”。青燈咬牙說著。
“不知道?”。
聞言,許安眉頭緊皺成川字,心中知曉青燈並未撒謊,同時也不敢撒謊,金蟬的行蹤,恐怕座下的佛修皆不知曉。
“有點意思……”。
許安低聲呢喃一句,目光看向六空,後者心神一顫,神情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紫微真仙,此事確實是我佛教的過錯,不過可否看在並未有大損失的情況下,放過金蟬一劫?”。
六空強忍著壓力,硬著頭皮說道。
“呵呵,三佛寺這是要與我紫微做對,執意保下金蟬?”。
許安冷笑一聲,深邃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寒意,頓時使得六空更為緊張,幾乎是要將頭縮排脖子裡。
“喚出一位佛,我要親自與佛交談!”。
此言一出,六空也沒有不識相的說什麼,連忙拿出缽孟,將體內的靈氣灌入其中,頓時一陣陣金光閃爍。
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後,金光便匯聚成一道一人高的身影。
這道身影看起來平平無奇,如同凡俗普通的和尚一樣,並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可越是如此,越讓人不可忽略。
“真仙,紫微!”。
許安拱了拱手,神情平淡的看著眼前的身影,聲音清遠悠揚,聽到耳朵裡卻又如雷霆萬鈞般響徹。
“佛,釋迦摩尼!”。
釋迦摩尼單手豎掌,垂著眼簾看著許安,說話聲音雖然不大,卻是宛如洪鐘般雄厚,同時隱約能讓人聽到一絲絲蟬音。
許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不過眨眼間便恢復平淡的神色。
任憑面前站著何等修士,他不會高看一眼,更不會有一絲怯意。
“原來道友便是釋迦摩尼,不巧,在下剛剛聽過道友成佛的故事”。
“能傳入紫微道友耳朵裡,倒是在下的榮幸”。
“呵呵”。
“呵呵”。
……
“紫微道友,放那金蟬一劫如何?無論是什麼條件,只要是我們能辦到,那便不會有一絲怨言”。
一陣寒暄過後,釋迦摩尼神情鄭重的看著許安。
儘管這個話六空已經說過了,不過他仍舊需要說一遍。
畢竟同樣的話,在他口中說出來,和在六空口中說出來完全不一樣。
“條件?佛教有何條件可許諾我的,或者讓我心動的”。
許安饒有興趣的看著釋迦摩尼,這世間天材地寶甚多,可他有了五行靈石,其餘已經不需要什麼了。
聞言,釋迦摩尼沉默片刻,隨後深吸一口氣,眼神複雜的看著許安。
“紫微道友,當真要趕盡殺絕?”。
“哈哈哈!趕盡殺絕?倒是可笑至極!”。
許安仰天大笑,身上透露出一絲絲劍意,使得周圍的虛空都在顫抖。
釋迦摩尼眉頭緊皺,六空和青燈臉色發黑,心中狂跳不止,本能想讓他們儘快逃離,可是他們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