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過了數天時間。
這數天時間,各方地界的修士,都在處理這一戰結束後的爛攤子。
這一戰從開始到結束, 一共持續了數個時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兩位仙門名士交手,都需要數天時間才能絕處勝負。
但死的修士可不少,不過有準備的情況下,這方世界從頭到尾只陣亡了兩位真仙,便是龍海和任彥雨。
……
這一日棲雲山掛滿了白幡,雲州的界壁裂痕一戰,除了龍海以外,還死了不少棲雲山的修士。
雖說棲雲山是一方仙門,可依舊遵循著凡俗入土為安的習俗,若是有棲雲山的修士死了,都會埋在後山陵園。
任彥雨雖說並非是棲雲山的修士,可在孔思,肖雅,隴花三人的同意下,雲卿也將任彥雨埋在了棲雲山的後山陵園。
棲雲山的陵園一眼望去,有一座座凸起的墳頭,每一個墳頭前方都立著墓碑,上面寫著墓中人的生平事蹟。
這一塊塊屹立的墓碑,便是這些修士來過這世間的證據。
這一日,夕陽餘暉灑落在陵園,好似鋪上一層金黃色的外衣,微風吹起地上的落葉,白色的紙錢,增添了幾分蕭瑟。
又有兩位真仙,一些棲雲山的修士長眠於此,活著的棲雲山修士頭纏白巾,為死去的修士下葬。
當日除了棲雲山的修士,還有諸多真仙,大妖之流也來參加這場棲雲山的葬禮。
雖說少了龍海這位真仙,還死了幾位高修,棲雲山的實力變弱了很多。
可並無任何真仙,大妖之流敢覬覦棲雲山,哪怕是昔日與棲雲山有過節的真仙,也老老實實送上禮物上門。
他們將目光看過去,龍海和任彥雨的墳墓前,除了棲雲山的修士以外,還有一位白衫鶴髮的老者屹立,低頭沉默不語。
無論是何等真仙,大妖之流,看這位老者的眼神,都有濃濃的敬佩之意。
有這位在,天下有哪位修士敢對棲雲山動手?
要知道這可是萬古第一真仙,許安!
在許安身邊還有一名女子,這名女子很眼生,同時又很眼熟。
女子眼中有悲意橫生,和棲雲山的修士一樣,頭纏白布,為龍海和任彥雨送葬。
這名女子眼生,是因為熟悉棲雲山的修士,都不記得有這麼一名女子。
眼熟是因為,這名女子在大周祭天儀式上出現過,第二天比武大會擊敗了諸多修士,奪得了百兩黃金。
這名女子便是洛玉風,她在許安的安排下,曾在棲雲山待過一段時間,嚴格來說,可算作龍海,任彥雨兩人半個徒弟。
兩人隕落之後,許安將訊息告訴了她,身為兩人半個徒弟,洛玉風自然想讓許安帶她過來,為兩人送葬,也算見過最後一面了。
“這場戰鬥,當真這麼慘烈?”。
洛玉風抿了抿嘴,看著眼前一座座新立起的墳頭,神情惆悵,心中很不好受。
這些死去的棲雲山修士她都見過,並且都知曉姓名,當初在棲雲山的時候,都和她交過手。
這些墳頭最前方兩個墳頭,看起來平平無奇,立在地上的墓碑也是雲卿和許安親手用石頭刻的。
就是這麼兩個墳墓,卻埋著兩位真仙,龍海和任彥雨成仙不過也才三年時間。
到底是何等恐怖的戰鬥,才會讓兩位新生的真仙一同戰死,那凡俗之人不知曉的一戰,全貌得有多麼恐怖?
想到這裡,洛玉風心中一陣不寒而慄,將目光看向許安,想要從許安那裡得到答案。
“夫子……”。洛玉風輕喚許安一聲。
“玉風,你可是想見識一下這場浩劫?”。
許安揹負雙手立在原地,緩緩扭頭看向洛玉風,不待洛玉風說話,便知曉後者心中所想。
他所赦封的七位星君,唯有貪狼星君最執著於力量,自然最想知曉這是何等恐怖的一戰。
“嗯!”。
洛玉風神情鄭重的點了點頭,若是可以的話,她想見識一下許安帶領這一世界的修士,經歷了怎樣的大戰。
“讓你知道也好”。
說話時,許安右手微微伸出,輕點在洛玉風頭頂,在其餘修士看來,並沒有發生什麼,實則洛玉風的識海大變。
不過是彈指一瞬,洛玉風便回過神來,眼中多了絲抑制不住的驚駭。
“原來,這就是天地浩劫……”。
洛玉風低聲呢喃自語,呼吸下意識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