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龜口中不停的發出一道道怒吼,鮮血順著嘴角滴落,面容猙嶸恐怖,眼中滿是痴狂的神色,身上散發的氣息越發恐怖。
所有水妖見此一幕,不由得屏住呼吸,玄龜曾四處求道,甚至被龍君說化形希望渺茫。
如今受了仙人指路,化形劫至,心中對於化形的渴望不比任何妖弱。
“轟隆隆”。
天劫像是聽見玄龜的吼叫一般,最後的劫雷落下了,數不清的天雷如雨落在玄龜身上。
空中出現一道道密集的雷網,玄龜在虛空中經受著天雷的洗禮,龜殼大片掉落,血肉破碎,傷勢瞬間惡化,險些進入瀕死失去意識。
所幸身上湧現出大量水澤之氣,還有那一縷功德之氣,修補著玄龜身上的傷勢,企圖渡過化形劫。
“這,這未免有些太可怕了吧”。
“如此恐怖的天雷,玄澤能渡過去嗎?”。
“這般化形劫,遠比一般的化形劫要恐怖的多!”。
眾多水妖全都瞪大雙眼,看的頭皮發麻,強忍著雙目痠疼注視著玄龜,生怕漏過一個細節。
玄龜此時還在扛著天雷渡劫,身軀在天雷中不停的扭曲著,一片片龜甲血肉落入嵐江。
鮮血淋漓的龜首一張一合,像是在痛呼,又像是在怒罵,聲音被天雷盡數蓋過,雙目滿是不屈的神色,看的所有水妖為之動容。
“看來這玄龜得了不得了的機緣,若是渡過去了,今後潛力不比蛟龍之屬差!”。
敖丙喃喃一聲,這玄龜的化形劫,竟是趕上他當初的化形劫了。
要知道他可是真龍之子,蛟龍身豈是玄龜可比擬的?即便如此,他當初渡化形劫也感到有些棘手。
隨著雷聲震動,天威瀰漫,距離此地最近的朝歌府城隍,也察覺到了玄龜渡劫。
一輪皓月當空,只見朝歌府城隍,立於朝歌府雲端之上,目光遙望著嵐江。
在那裡有恐怖的雷劫匯聚,有一方水妖在渡劫,煌煌天威驚動了朝歌府的陰司。
“看來那玄龜在許夫子那裡,得了不得了的機緣,今日渡劫成功,來日定能成氣候!”。
喃喃一聲,朝歌府城隍目光盯著遠處的雷劫,不說玄龜出於嵐江水府,但說與許安有些關係,就不可能作惡,他也不會去打擾玄龜渡劫。
嵐江水府的妖還算有些規矩,雖然敖廣的注意力一般不在嵐江,但嵐江還有一條快要化形的蛟龍,敖丙!
若是玄龜做出惡事,那根本不用他們這些城隍鬼神之流出手,敖丙不動手,許安自己就會尋著玄龜將其做掉。
雖然許安性情溫和,但他可是知道,許安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
“自上次一別,已經兩年有餘未見,大周與趙國摩擦不斷,匈奴頻頻騷擾,不知許夫子身處何方,過的還好?”。
朝歌府城隍望著一輪明月,不再去管玄龜渡劫之事,思緒飄向遠方。
嵐江上空,那恐怖的化形劫雷持續了一盞茶的時間。
這一盞茶的時間,天雷肆虐了玄龜的每一寸血肉,玄龜強忍著疼痛,不讓自己昏死過去。
“轟隆隆”。
隨著最後的天雷落下,玄龜被劈中,背部龜殼十不存一,一片血肉模糊。
“噗通”。
在眾多水妖的目光中,龐大的龜軀從虛空中落入嵐江,掀起一大片水花。
原本有些渾濁的嵐江水,眨眼間變得一片血紅,濃濃的血腥味傳到每一位水妖的鼻子中。
“那玄龜死了?!這般恐怖的雷劫,終究是沒渡過去”。
“哎~,真是可惜了,這玄龜真是厲害!我此前怎未發現”。
“玄龜跟腳不行,渡這般恐怖的化形劫,真是難為他了”。
眾多水妖見玄龜落於嵐江,全都是唏噓不已,僅僅是片刻,玄龜的精神折服了眾多水妖,見了為之動容。
“不!玄澤並未被雷劫劈死,這劫雲還在!”。
敖丙搖了搖頭,抬頭看向穹頂,若是渡劫之妖死了,劫雲也就消散了,可此時厚厚的劫雲並未消散,證明渡劫的玄龜並未死去!
聽到敖丙的話後,眾多水妖抬頭望天,這才發現劫雲真的沒散去,轉而又詫異的看著玄龜落下去的地方。
那麼重的傷,玄龜竟然沒死?!
“我既答應夫子所託,怎會食言,怎會死於區區化形劫!!”。
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從水下傳出,瞬間使得所有水妖精神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