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光將黑夜化為白晝,紫色的天雷響徹不斷,宛若天災毀滅萬物一般,將五雲山的動物嚇得癱倒在地。
“好霸道的天雷,大周為何有如此手段的真仙,天地真雷,這不可能!!”。
黑影驚恐看著四周的天雷,體表的黑氣被嚇得不停顫抖。
天雷將它的退路封住,在這漫天雷陣中,它手持一把黑傘護住自己,不停逃竄躲避天雷,內心甚是恐懼,這比直接劈散他都嚇人。
“雲道友看夠了嗎,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許安深吸口氣,看著遠處輕聲道。
“嘿嘿,貧道只是想瞧瞧許道友的手段,勿怪,看夠了,這就來擒住他”。
一道嬉笑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天邊雲端之上,只見雲卿腰挎葫蘆,腳踏長空而來,笑著拍了拍手。
“許道友這雷法真是妙!我從未見過如此雷法,不殺這真魔分身,嚇也嚇死他!哈哈哈”。
“我既困住真魔分身,接下來看雲道友的了!”。
許安表面上雲淡風輕,實則心裡恨不得給雲卿一陣臭罵,他一口氣喚出這麼多天雷,數息間就要給他榨乾了。
他是不想劈真魔分身嗎?他那是不敢劈,這天雷看著哄人,實則難以傷到真魔分身。
“什麼!雲卿!!你竟然沒有離開這附近!!”。
真魔分身驚恐的看著雲卿,眼神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天雷密集如雨落,煌煌天威做不得假,但不知何原因不劈他,如今雲卿一出現,才知是在用天雷戲耍他。
同時一種憋屈的感覺萌生,想他堂堂真魔,狩獵蛟龍,算計天下,今日竟被戲耍。
“你這真魔都未走,我怎麼會離開?放出那厲鬼裝是邪修過路,厲鬼被除後仍冒險待在這裡企圖混過去,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雲卿赤腳立於半空,戲虐的看著細小的黑影,此時天雷已經停了,不過許安與他將其夾在中間。
“嘿嘿,沒想到吧,這小地方住著這麼一位許道友!我倒要看看,今日你能去往何處?”。
黑影咬牙攥緊雙拳,這分身死了後,會使本體受損,付出的代價不算小。
後面許安雙眼微睜,臉色風輕雲淡,氣機不顯但好似清修千年的仙人深不可測,看樣子都沒把他放在心上。
前面雲卿是老對手了,一直防備著他,前後為難,若想尋求一線生機,該選哪個十分明瞭。
“嗖”
僅是一瞬間,黑影就朝雲卿那個方向衝去,速度之快在黑夜中化出一道道殘影,企圖逃離這裡。
“往我這裡跑了,許道友,今日貧道也給你露一手看看!”。
雲卿挑了挑眉頭,嘴角微微上揚,許安是裝不慌,他是真不慌。
“人身有三昧真火,心者君火也,其名日上昧;腎者臣火也,其名曰中昧;膀胱者民火也,其名日下昧,吾養出臣民二昧真火!”。
“呼呼呼呼~~~”。
雲卿深吸一口氣,右手呈劍指立於嘴邊,張嘴吐出漫天火海,如同大海倒懸於天一般,熱浪洶湧而出。
黑雲被燒的吱吱作響,火光映照半邊天,使得五雲山宛若白晝,空氣中的水分都被燒乾了。
真魔分身被燒個正著,靠著那把傘苦苦支撐,體型逐漸變小,朝著雲卿怒吼道。
“雲卿!敢殺我這分身,來日給我等著!大週休想有安寧之日”。
“一張嘴只知道廢話是吧?貧道我等著你又如何?!進來吧!”。
魔聲響徹尖銳刺耳,雲卿冷哼一聲,一拍腰間的葫蘆,這葫蘆飛到真魔分身上空,爆發出猛烈的吸力。
“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後悔!等著吧!!”。
真魔分身拼命抵抗著葫蘆,但奈何分身實力弱,被吸入葫蘆內,最後又放了一句狠話。
雲卿一招手,葫蘆回到他的手上,看著葫蘆不屑道。
“魔都是一個德行,嘴上說的厲害,只敢背地裡做事,朝我放狠話,你怎不敢朝許道友放狠話?”。
說罷他又看著許安,語氣帶有一絲漫不經心,兩分隨意,三分無意,四則故意問道。
“許道友,這真魔分身解決了,不知我這二昧真火如何?”。
“呵呵,這二昧真火倒是厲害,我尚未見過如此兇猛的真火”。
許安有些啞然失笑,沒想到活了一千多歲的雲卿,也會想要讓人誇讚他一句。
不過這二昧真火真是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