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要施一個屏風,若是沒了屏風,倒是有些令人發笑”。
放下茶杯,許安看著臺上的屏風輕聲喃喃,匯靈氣於雙眼,透過屏風,得見表演口技那人。
只見那人穿一身布衣,頭戴綸巾,模樣為中年男子,像是一個跑江湖的。
表演口技時表情浮誇,每換一個聲音,表情都與之前不一樣。
若是沒這屏風,估計臺下的注意力都不在聽口技上,而是看演口技者的表情。
那人隔著屏風也時不時看許安一眼,表演一直未敢停下,怕被發現弊端。
此人名為柯鎮山,乃是一名習得降頭術的修士,藏身於趙國。
“這人怎得來這裡了,是湊巧還是特意來找我的?”。
柯鎮山坐在屏風後面,悄悄看一眼許安,心中不由得想道。
許安的形象最近眾多修士口中瘋傳,雖無力法顯現,看起來好似一凡俗老者,白袍白髮,腰佩葫蘆。
只要是聽說過許安的修士,估計少有人認不出來,更別提他們這些習得降頭術的修士了。
因為降頭術本是一脈,習得的修士不多,每個人互相認識,都知道有一個人得罪了許安。
所以自打許安一進大慶茶樓,他就認出了許安,心中一緊張,口技險些出了差錯。
透過屏風,柯鎮山餘光又瞥了眼許安身後的青銅劍,不出他所料的話,那應該就是不久前荊州出現的仙劍。
如今許安來了大慶茶樓,不知是好奇來聽口技的,還是特意來見他的。
“莫要緊張,你與那真仙並未結仇,此前也並未見過,發生不了什麼事”。
柯鎮山心中不停的安慰著自己,不再去看許安,但仍是抑制不住有些緊張。
“發現我了,看來本夫子也算是有些名氣”。
許安低聲喃喃,端起桌上的茶輕抿一口,並未做出什麼舉動,而是與周圍的茶客一樣側耳傾聽,彷彿是特意來聽口技的。
此地位於長安府,凡俗之人眾多,雖說柯鎮山實力與他差之甚遠,但打起來難免會誤傷一些凡俗之人。
不過他也不急,讓他盯上以後,總會有機會的。而且這人也不是出手那位修士,沒必要動手,問出話來就行。
就這般時間一晃過了一刻鐘。
“啪!!!
口技正精彩時,隨著一聲扶尺拍案響起,將茶館內眾人從口技中喚過來,口技結束後眾人還有些回味。
“諸位,且容我先休息片刻,去後面喝口茶潤潤嗓子,待會再來!”。
柯鎮山從屏風後面走出,對著眾人拱了拱手。
“各位客官,柯先生表演辛苦了,客官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多謝各位!”。
適時,有名店小二端著一個托盤走了出來,遊走在眾多客人之間。
“不愧是柯先生,這口技真是惟妙惟肖,甚是精彩!”。
“柯先生快去喝口茶休息一下,待會再回來表演”。
“這是一百文錢!就當是請柯先生喝一杯茶了”。
能來這裡喝茶的,多半是衝著柯鎮山而來,打賞起來也不吝嗇。
“多謝各位客官!多謝!!”。
店小二手中的托盤很快就要滿了,柯鎮山在臺上拱手道謝,餘光時不時看向許安。
不管許安有沒有發現他,柯鎮山都不敢在長安府待了,只想著趕緊去後院,然後趁機悄悄溜走。
但許安當面,他又不敢表現出一絲異常,只能強忍著心中的躁動裝的若無其事。
“這位先生的口技演的甚是不錯,這十兩銀子,就當請柯先生喝茶了”。
忽地,一道清正悠遠的聲音引起了滿堂客的注意,柯鎮山也連忙扭頭看去。
只見許安捏著一個十兩的紋銀,似笑非笑的看著柯鎮山。
“十兩紋銀,這老先生好大的手筆!”。
“乖乖,我一年的收入才十兩銀子,這老先生是誰啊?”。
“多謝這位老先生!您真是太大方了,等我待會請示掌櫃,再給您上一壺茶!”。
店小二心中一喜,認出了許安是自己引來的客人,連忙拿著托盤來到許安身前。
親眼看見許安將十兩紋銀放在托盤上,心中美極了,許安十兩銀子打賞下來,柯鎮山能得六兩。
茶館能得四兩,其中他能分到幾百文錢,自然是一個勁的給許安道謝。
雖然許安打賞了十兩紋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