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兩人相交甚歡,如今舉人放榜,一人考得解元,一人考得亞元。
張重樓出自泗水縣下方小鎮,這個年齡無妻無子,無父無母,一窮二白。
可週懷安與他不同,雖是獨自一人參加鄉試,但身上完全不缺銀兩,穿的狐皮大衣都價值百兩白銀。
見張重樓穿的有些寒酸,還要給他也買一件,但被張重樓言辭拒絕了。
老是想借銀兩給他花,吃穿住行搶著花錢,對他甚好,想到這裡,張重樓忽然警惕的看著周懷安,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
“先說好,我不好男色!”。
窮酸書生趕考住青樓的不在少數,可那些達官貴人家的書生,家教嚴謹,未婚前不準近女色。
招收書童第一個要求,就是需模樣清秀,近不了女色就近男色,轉而對自己的書童下手,周懷安想來也是出自達官貴人之家
(ps:這在歷史中是真是存在的,並不是作者胡編亂造)
“呃”。
周懷安愣了一下,對上張重樓謹慎的眼神,心中頓時知道他在想什麼,畢竟這些事他也知道。
因為一些書生做出的荒唐事,被搞得人盡皆知,可那些書生不僅不收斂,反而是大方的承認了。
眼看張重樓這副模樣,定時把他想歪了。
“我身邊可未帶伴讀書童!”。
“是未帶伴讀書童,可誰又知道你近不近男色”。
見張重樓還是一臉謹慎的模樣,周懷安砸了砸嘴,放下手中的酒壺,指著船下的錢塘江說道。
“我周懷安若是好男色,就從這船上跳下去,手腳抽筋溺水!”。
“行吧,姑且算你不好男色”。
“這還差不多”。
周懷安滿意的點了點頭,說話時餘光一瞥,發現原本平靜的江面,蕩起一道道漣漪,還有些氣泡浮出江面。
周懷安眉頭一皺,好似發現了什麼,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連忙再次將目光投向水面。
“嘩啦啦~~”。
這次不僅有水花激起,還有悉索的聲音傳來,透過月光看去,江面好似浮出一個腦袋。
可不待周懷安看清,僅是一瞬間,那腦袋又沉入水面,氣泡也隨之消失不見。
周圍花船上人盡是飲酒尋歡作樂,論詩詞歌賦,談風花雪月,若有人喝醉了落入水中,興許都不會呼救,直接沉水溺亡。
想到這裡,周懷安的酒意瞬間清醒過來,連忙脫掉身上的狐皮大衣。
“懷安,你為何要脫衣服?”。
張重樓眉頭微皺,腳下悄然後退一步,緊盯著周懷安,眼中神色意味難明,這莫不是狼子野心暴露了?
“有人溺水!”。
“噗通~”。
事實證明,張重樓確實誤會他了,回頭說了一句後,一躍跳下錢塘江,激起大片浪花。
“哪有人溺水?!”。
張重樓一愣,知道自己好像錯怪周懷安了,連忙趴在花船邊上左觀右看。
“嘩嘩譁~~~,嘩嘩譁~~~”。
自周懷安入水不過三息,就將頭露了出來,雙手拍打著水面,臉色慘白,神情慌亂。
朝著花船上張重樓求救。
“重樓!救我!!我抽筋了!!!唔唔唔~~~”。
求救聲傳出,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驚到了眾多花船上的人,有許多人趕忙跑到船上看,發現果真有一人落水了。
“不好了!有人落水,在下剛喝的微醺,正月入水救不上來”。
“在下從小不善水,這可如何是好”。
“有沒有繩子?快去找一根繩子過來,先將這位仁兄救上來”。
“這”。
張重樓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周懷安剛剛怎麼發誓的,說自己若是好男色,就從船上跳下去,入水後手腳抽筋。
口中喊著有人溺水,剛剛有沒有人溺水他不知道,現在確實有一個人溺水
“嘩啦啦~~~”。
周懷安不停的掙扎著,如同喝粥一般,一息之間口中灌入眾多江水。
剛剛周懷安並沒有看錯,水下確實有東西,不過並非是人,而是率先游來的大黃。
大黃可是成了精的精怪,見到有人溺水了,連忙游到周懷安身下,直接將他頂了起來。
“嘩嘩~~”。
半個身子浮出水面,周懷安明顯感到水下,好似有東西託著他,掙扎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