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十餘天過去,此時已經入了七月。
這段時間內,洛玉風待到學會太極拳後,就獨自離開秋涯鎮,追尋自己的路去了。
張兆麟則靜下心來,在秋涯鎮學塾教書育人,短時間內贏得了秋涯鎮百姓的認可。
雖然張兆麟只是凡骨,但許安將八卦傳給了他,不同於流傳出的八卦,許安傳給他的,是凝結三代人心血的八卦。
這十餘天,許安經常不在青安小居,張兆麟有幾次前來拜訪,都未能見到許安,有時徹夜未歸。
五行早就有了,凡修行之人都繞不過五行之術,八卦中就融入了五行
先天八卦可演化後天八卦,後天八卦可演化五行。
經演化後,乾兌為金,坤艮為土,震巽為木,坎為水,離為火,之前只是書面研究。
許安推演完先天八卦後,就開始驗證八卦能不能推演出五行。
其中水火土三卦已經推演完成,許安實力精進不少,只待金與木推演完成,五行之術即可圓滿。
秋涯鎮的日子過的還是很平靜,人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許安在人們口中談論的次數少了許多。
張兆麟心中有種感覺,這秋涯鎮許安待不住了。
呼呼呼
雲端之上有陣陣巽風吹過,在肉眼不可見的高度,有一人一狗一兔踏風而行。
待到臨近泗水縣後,許安使用一葉障目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從空中落下。
正值午時,穹頂太陽高懸,陽光火辣辣的照下,七月天將近一個月不下雨,地面都有些乾裂。
河裡的水位下降近乎一半,黃澤在許安身後熱的直吐舌頭,白靈腳都不願意沾地,直接騎在黃澤身上。
“這天不該如此,我卜算七月初有雨,為何雲都不見?”。
許安望著頭頂的太陽眉頭緊皺,他本想將八卦傳給張兆麟後,就離開秋涯鎮外出遊歷。
可泗水縣一個月不見下雨,要不是還有條河就要旱災了,可即使如此,也不過多拖些時間罷了。
他算的七月初有一場雨,可時間過了也未下,七月二十日也有一場雨,到時那場雨若是下了,那泗水縣可無礙。
若那場雨也不下,那泗水縣就會進入旱災!因為此事,他特意來泗水縣拜訪城隍。
泗水縣雖處於北方,但在大周的縣城中也算繁榮,但因為這酷暑,街頭行人稀疏。
直到臨近城隍廟,行人才多了一些,也因為這連番酷暑,許多人拿著香前去拜城隍。
說的都是求城隍降雨之類的話,但他們又怎能知道,城隍哪有本事降雨。
這城隍廟分為廟院和道院兩大部分,其中廟院在正中,道院在東西兩側。廟門朝南。
“哎~”。
有一位頭髮花白,身穿當朝官服的老者站在廟前,望著前去上香的人止不住嘆氣。
這一身打扮放在人群中應該很惹眼,但來往行人卻彷彿都沒注意到他一般,徑直的走過去。
仔細看廟中的城隍泥塑,與這老者模樣甚是想象。
忽然間,老者心有所感,不再看廟中上香之人,扭頭望向身後。
只見許安揹負雙手,帶著一狗一兔踱步走入城隍廟中。
“許夫子好久不見,不知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老者見許安後,連忙對其拱了拱手,率先打招呼。
“城隍老爺好久不見”。
雖然老者與當初許安見的城隍大不相同,可許安憑藉著氣機,一眼就將其看透。
論實力現在的許安雖比這城隍強不少,但許安同樣對其拱了拱手,以表尊敬之意。
畢竟能夠當上城隍的,生前無一不是正氣凜然之輩,死後有皇帝為其詔封為當地城隍。
“今日貿然前來拜訪,想問這泗水縣久而不降雨之事”。
“哎~,這旱災實屬罕見”。
聽聞此言,泗水縣城隍深深嘆了口氣,口中繼續道。
“許夫子有所不知,不止是這泗水縣,朝歌府城往北許多縣都一月不見降雨,我們泗水縣還算好的,尚有存水”。
“有的縣存水少,已經進入旱災,百姓民不聊生,到了糧食缺失的地步,我聽其餘城隍說,甚至還有人活活熱死!”。
言罷,城隍有些擔憂的望著泗水縣,這旱災不同尋常,他怕長時間不下雨,這泗水縣也如同發旱災的雲夢縣一樣。
“這旱災竟如此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