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四人便來到了一個比那仙盞大了一兩圈的酒館,這酒館掛著一幅金字招牌,上面刻著“酩酊堂”三個大字,貌似也是金子做的,一副富貴之相,估計平常百姓也不會來到這地方喝酒,這地方是專門招待那些達官貴人的。
四人踏上紅色的石階,見門口站了兩個人,著黑袍持長劍,貌似是看門的,四人一走到那門口,便被那兩人攔了下來,冷語道:
“有請帖嗎?”
沈霄胡墨弦瞬間一度無語,什麼傢伙,不就是個酒樓,還要什麼請帖,相反,顧樽雖仍是一副清冷之色,但他也有些疑惑,為何這酒館還要請帖?
柳青燭看了兩人一眼,不語,又抬頭看向了那金字招牌,緩緩閉眼,青絲隨風而舞動,身上散出淡淡的冷氣,讓那兩人以為柳青燭要有什麼動作,劍已經拔出來一半了,惡狠狠的瞪著柳青燭,道:
“什麼人!報上名來!”
沈霄頓時緊皺眉頭,剛想開口說什麼,卻被一旁的顧樽攔了下來,道:
“沈霄,柳大人這是在喊人。”
沈霄對於這些事情自然是不知道,因為柳青燭從來沒教過他這些,兩年只讓沈霄一直修煉道行和心性,一些學術方面的東西,沈霄還是欠缺不少的。
沈霄點點頭,收起了怒意,但手中已經暗暗握住了棺釘索,以防那兩個人突襲。
少頃,那酒館的大紅門裡邊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貌似還在大罵著什麼……
柳青燭此時也睜開了眼,門也在此時被裡邊那人推開了,只見那人一見到柳青燭,便踱步而上,直接抱住了柳青燭大喊道:
“青燭啊!你怎麼來了!”
柳青燭朝著那人擺擺手,笑著道:
“進去再說吧。”
那人一副大喜過望的表情,貌似都看不到沈霄那三人的存在,一直拉著柳青燭不停的說,還是柳青燭指了指他們,那人才向沈霄他們三人招呼了一下。那人一手搭在柳青燭肩上,一手朝著裡邊擺,道:
“走!進去聊!”
那人一轉身,就看見那兩個看門的人,瞪了他們倆一眼,又笑著向柳青燭往酒樓裡邊請,那倆人早就把劍收了起來,乖乖的站在一旁,不敢多語,連那人的眼都不看正看。
沈霄有些奇怪,看來這人來頭不小,但也沒有多問,便跟著柳青燭他們進去了。
這酒樓裡邊更是富貴!綾羅綢緞,朱門繡戶,盡是紅暈之色,這讓柳青燭想起來之前胡勝天造出來的那個胡府,但當然比不上這偌大的酒樓。一旁還有彈琵琶和跳舞的舞女,朝著柳青燭那邊看過去,柳青燭等人沒有理睬,而是跟著那人上了二樓的雅間。
這雅間雖不大,但看著每一處都精雕細琢,牆壁上全是一些名人壁畫,還有一副古琴在窗戶邊放著,那琴看著來頭也不小,金絲琴絃,楠木琴身。著實讓人感慨,能在這雅間喝酒的人不說富可敵國,也是家財萬貫了。
四人被那人請到了一個圓桌前,這桌子乃是上好的檀木製作而成,發出淡淡的檀香,上邊鋪了一些華彩的布,幾隻玉脂瓶放在其上,那人找人多搬來了幾個木凳,沈霄三人朝著那人作了揖,所有人這才落座。
那人倒了幾杯酒,朝著柳青燭四人遞了過去,柳青燭卻付之一笑,委婉拒絕了,因為今日他們還有要事,喝酒容易誤事。那人也知道柳青燭的性子,也不再遞酒,而是自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那舉止豪邁,似哪方的大俠客一般。
柳青燭拍了一下那人,直接開門見山道:
“於大公子,我們這次找你來,是有事想求於你,不知你可否幫我這個忙?”
柳青燭邪魅一笑,貌似他不相信這人不會幫自己,那於大公子好像也喝上頭了,霎時站了起來,舉著那玉脂瓶便朝著自己嘴裡倒了起來。仔細一看,這於大公子貌似還有幾分俊色。
那人停下手中的酒,坑巴道:
“你別說……別說求我了,就你柳青燭要我的命,我於燭秋都不會眨一下眼!”
沈霄三人這才知道這人的名字叫於燭秋,除了沈霄,顧樽和胡墨弦皆是瞠目結舌之相,沈霄疑惑,便湊到顧樽耳邊問道:
“怎麼了?你倆什麼表情,這於燭秋是什麼大人物嗎?”
顧樽聽聞,扭頭看了一眼於燭秋,也像沈霄一樣湊到沈霄的耳邊道:
“於燭秋乃是百陌宗的第一把手,傳言,世界上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甚是厲害。”
沈霄頓時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向柳青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