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燭看著眼前狼狽不堪的傢伙,眸底一閃寒光,柳青燭遞了柳雲舒一個眼神,柳雲舒當即領意,便散去了眾柳家。
即刻,柳青燭緩緩抬手,掌心竟然漸漸的生出一股青煙!那青煙向那人飄去,柳青燭一用力,那青煙似纏繞在了那人身上,漸漸的飄向上空。
柳青燭轉身便拉著這人去了院內,柳雲舒見到柳青燭這般能耐,眼裡似有星辰一般,滿眼羨慕。
柳青燭一個閃身就到了院內,將那人輕輕放下,靠在石堆上。
即刻,柳青燭開口問道:
“為何來犯朽泉!”
那聲音有多凌厲,一時讓那人膽寒不已。
那人抬眼瞄了一眼柳青燭,柳青燭身上的威壓無不讓這人心驚,但他磕磕絆絆半天,還是隻道出了一句。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這人說的毫無底氣,一看就是貪生怕死之人,柳青燭見如此,也不再詢問,立刻起身,冷語道:
“殺了吧,記得丟遠點。”
柳雲舒看了一眼柳青燭,當即領意,邪魅一笑,緩緩走上前,那人感受到柳雲舒身上的殺氣,一時更是驚慌失措。
柳雲舒最聽不得男人大喊大叫,旋即一巴掌就扇了上去,柳青燭聽見清脆的一聲響,猛然回眸。
那胡墨弦也總是扇人巴掌。
柳青燭一想到胡墨弦,心似被狠狠抓了一下,疼痛無比。
柳雲舒還沒有動手,那人就奮力的晃動著身子,嘶聲大喊道:
“別殺我別殺我,我說!是上邊有人讓我來埋伏於此!”
柳青燭見這人如此輕鬆就開了口,便緩緩轉身,再次坐到石凳上,道:
“繼續講。”
那人頓了頓,微微嘆氣,再次開口道:
“我們妖琉門是近幾年才興起的一個新門派,我們領頭的為了立足,要剷平一些大門派,所以就…”
柳青燭聽明白了那人的意思,看來妖琉門的胃口不小啊,連仙家山的主意都敢打。
柳青燭還不知妖琉門的掌門在他渡劫之時已經來過了北原,但鬼尋顏都能和那掌門打個平手,更別說要剷平仙家山了,簡直蚍蜉撼樹。
柳青燭思緒了片刻,再次開口道:
“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聽罷,開口道:
“我沒有名,入了妖琉門,只有號,我號蟄。”
柳雲舒不禁疑惑,瞥了一眼柳青燭。
“這什麼號啊,這麼難聽。”
柳青燭沒有理睬他,而是繼續追問道:
“如實告訴我最後一個問題,我便放了你。”
那人一聽柳青燭居然要放了他,猛然抬頭,似感激的看向柳青燭。
“你們掌門號什麼?”
那人思緒了良久,最終只道出一字。
“魘。”
“這個更難聽。”
柳雲舒一句話打破了緊張的氛圍,柳青燭無奈的看了一眼柳雲舒。
柳青燭擺擺手,示意那人可以走了,那人不可置信的看著柳青燭,還瞄了一眼柳雲舒,似乎對柳雲舒的恐懼更大。
柳雲舒氣不打一處來,見他還不走,旋即罵道:
“還不走?還想讓本小姐扇你嗎!”
柳雲舒作勢就要打上去,那人著實怕了,忍著痛苦直接逃了院,不知奔向何處。
柳雲舒嘆了一氣,欲開口詢問柳青燭,卻被柳青燭搶先道。
“雲舒,我要離開幾日,這幾日還請你幫我多照看一下仙家山。”
柳雲舒聽罷,不禁疑惑,茫然問道:
“你要作甚?離開幾日?”
柳青燭立刻起身,踱步向院外走去,道:
“三日,至於做什麼你就不要問了。”
柳雲舒歪著頭看著柳青燭的背影,但卻沒有說什麼,既然是她哥的安排,她好好遵守就是了,再者就三天,北原能掀起什麼風浪?
突然,一抹銀光突然刺向柳雲舒,柳雲舒下意識的擋了一下,放眼望去,但見一顆銀鈴在柳青燭腰間,閃耀著刺眼的光芒。
柳雲舒看著那顆銀鈴,似乎在哪裡見過,極為熟悉,卻一時又想不起來。
柳青燭熟悉的地方,都沒有了胡墨弦的身影,除了那顆銀鈴,柳青燭沒有發現胡墨弦一點蹤跡。
柳青燭想給自己留三日,專心尋找胡墨弦,倘若尋不到,再尋便是了,只不過還有重任在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