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胡墨靈含情脈脈的看著柳青燭,她打心裡佩服眼前這個正值旺年的蛇王,俠肝義膽,正義凜然。
柳青燭擺擺手,示意不算什麼,旋即,柳青燭開口問道:
“墨靈小姐,不知你是剝離了妖神還是封印了他?”
胡墨靈微微皺眉,低聲道:
“青燭大人,來之前家主就告訴了我,任何人都無法剝離妖神,小女子也只能盡力的封印他。”
柳青燭瞬間有些低落,望向胡墨弦,凝眸一閃,柳青燭心中自嘆:
這世間如此多仙門百家,他不信找不到一個能對抗妖神的宗門。
胡墨靈見柳青燭有些失落之色,便道:
“青燭大人,您不用過於擔心,只要封印那妖神,他一時也做不得怪。”
胡墨靈也說了是一時,一時能封印妖神,柳青燭無法接受那妖神一世都在胡墨弦體內。
柳青燭只是微微點頭,不語,滿眼疼愛的望著胡墨弦。
顧府,紅日當頭,群鳥掠過,一抹斜陽攜一縷秋風映照進臥房之內,胡墨弦似暖洋洋的,臉上露出喜色。
柳青燭和胡墨靈道了謝,胡墨靈便出了門,迅速的出了顧府。
三人也沒有在胡墨弦臥房內多停留,當下柳青燭也只能接受妖神只是被封印罷了。柳青燭欲和二人去地牢之中,將灰凌州關進地牢。
柳青燭讓顧江寒多派一些人隱藏在胡墨弦臥房之外,以防妖琉門的人再作祟。
三人入了地牢,柳青燭還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陳棺和胡勝天,仍是不動,柳青燭便也沒有多看。
顧江寒將二人帶到陳棺和胡勝天中間的一個牢房內,柳青燭見狀,拿出如意牽仙囊,口中振振有詞,旋即,一股黑煙從那錦囊中飛出,化為一隻小老鼠,靜靜地趴在地上。
柳青燭默唸法咒,那老鼠瞬間化為人身,灰凌州現了仙體。灰凌州一現身,驚恐的盯著四周,欲開口,但奈何被柳青燭點了穴,根本說不出話。
雜亂的束髮落在灰凌州身上,雙眼滿是血絲,此時一個千年大仙真如過街老鼠一般,好不狼狽。
柳青燭並沒有著急審他,而是親自給他帶上了鎖銬,還是好幾副。旋即,柳青燭遞給顧江寒一個眼神,顧江寒領意,喊了家僕來,那家僕帶著幾根銀針,閃閃發光,灰凌州一時驚愕失色,似求饒般蠕動自己的身體。
顧江寒拿了銀針,射在了灰凌州腹部處,灰凌州雙眼一白,昏了過去。柳青燭讓顧江寒給灰凌州打了鎖氣針,以防不測。
柳青燭猜測灰凌州定不會好好交代,胡墨弦還在昏睡之中,無法魅惑他,柳青燭準備先餓他個幾天,讓他好好吃一番苦頭。
三人出了地牢,去了大堂,柳青燭託二人好好照料胡墨弦,自己先去灰家的地界收拾了餘黨,二人點頭示意,柳青燭便出了門。
此時的白府中,白曦兒已經恢復了過來,但還是過於虛弱,倚靠在床上,白楚懿對她無微不至。
沈霄和白楚懿商量了關於路雲起的事情,白楚懿並不敢保證路雲起能來,但她會盡力而為。
柳青燭一路北行,腦海中不斷迴盪著灰凌州當時的那句話,柳青燭肩擔興復仙家山之重任,但當下五大仙家之中,灰家和黃家已然是一丘之貉,灰家和燭龍會蛇鼠一窩,黃家和南洋蠱師狼狽為奸,灰家已然寸步難行,但黃家的黃扶雪永遠是柳青燭心中的一個心腹大患。
想到這裡,柳青燭猛然感嘆,這黃扶雪好似好久沒有正面露頭,柳青燭不知他在何處,但只要他在的地方,就會有不斷的災禍。
待柳青燭來了灰家的地界,天色已然黯淡了下來,四周微風漸起,不少雀鳥時常掠過枝頭。
灰家的地界不大,但人數頗多,柳青燭這幾日滅了灰家不少人,灰家應仍有一半之上,處理起來並不是一件容易之事。而且當下灰家四散各地,不知灰家的地界會有多少人,但柳青燭也只得從這裡入手。
待柳青燭進入了灰家地界,但見一座城鎮,陰風陣陣。柳青燭見鎮口那石碑上刻著“灰祖界”三字,看起來蒼勁有力。
柳青燭一入城鎮,四處無人,一股淒涼之感油然而生,處處陰風怒號,無不透露著詭異之感。
但這並不在柳青燭意料之外,灰家的領頭都被他收了,剩餘的灰家不過是群龍無首,無頭蒼蠅罷了。
柳青燭緩步而去,走在這鎮的街上,謹慎的環顧四周,四周安靜的可怕,這本就不是尋常的城鎮,讓柳青燭一時不得警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