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燭讓灰破鳴落座,三人一同聊了起來,從灰破鳴口中,柳青燭得知灰凌州的良心早已被野心淹沒,當下他只想一心興復灰家,為此他可以不擇手段,甚至殺了同門之人。
柳青燭低著頭,若有所思,灰家雖然還有眾多人他沒有尋到,但既然灰凌州已經被他收了,收拾灰家,再興復灰家並不是什麼難事,只不過灰凌州這個人必須死,竟對仙家山刀劍相向,柳青燭絕對不會留他。
柳青燭抿了一口茶,他馬上就要渡劫了,內心一直隱隱不安,他並不是沒有把握渡劫成功,而是擔心令事發生。
三人聊了幾句就去盥洗,顧江寒安排了一個客房給灰破鳴,柳青燭則是去了胡墨弦的臥房。
柳青燭接下不再去任何地方,只在北原準備渡劫之日。等灰凌州肯開口後,先把朽泉的陣法解決掉,再多派一些柳家的人鎮守朽泉。
柳青燭他自己的家卻被別人佔領,還被設下法陣,柳青燭一想到朽泉就覺得荒唐無比。
今夜異常寧靜,柳青燭一直在胡墨弦臥房之內,守了胡墨弦整整一夜。
翌日,胡墨弦出奇的先醒了來,看到趴在一旁的柳青燭,揉了揉迷離的雙眼,嫣然一笑。他並沒有喊醒柳青燭,而是將柳青燭輕輕的放在了自己的床上,他知道柳青燭守了自己一整夜。
胡墨弦一直那樣看著柳青燭,看的出神,似乎四周只有胡墨弦和柳青燭二人,胡墨弦眸底閃過淚光,旋即,胡墨弦摸了一下那銀鈴,有些自責的嘆著氣。
須臾,胡墨弦便輕手輕腳的出了門,去了大堂,顧江寒正在大堂之上,見胡墨弦醒了過來,大喜過望。
胡墨弦欲詢問顧江寒關於柳青燭的事情,但轉念一下,或許柳青燭早已安排了顧江寒要怎麼開口,他也就沒有開口問柳青燭。反之,胡墨弦問起那灰凌州,顧江寒向他闡明瞭由來,胡墨弦當即決定去地牢之中。
顧江寒點點頭,帶著胡墨弦去了地牢,胡墨弦同柳青燭一般,也是先看了陳棺和胡勝天,無異,胡墨弦便來到灰凌州的牢房外。
灰凌州不知何時醒了過來,雙眼無神的瞄了一眼胡墨弦,一動不動的縮著身子。
胡墨弦進了灰凌州牢房內,仔細的感受著他身上的仙家氣息,但確實沒有,胡墨弦不禁有些疑惑,旋即,胡墨弦眼疾手快,一手按住了灰凌州的頭,血眸血光大顯,胡墨弦魅惑住了他。
灰凌州沒有一絲防備,他也沒有能力防備,灰凌州雙眼空洞的望著上方,胡墨弦緩緩起身,開門見山的問道:
“你怎麼做到去除身上的仙家氣息的?”
灰凌州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道:
“我和陳棺聯手,製作了一些丹藥,那丹藥能隱藏掉我們身上的仙家氣息。”
胡墨弦眯著眼盯著他,道:
“那丹藥是何成分?”
灰凌州道:
“一些沒用的下屬的屍體和真氣。”
幸虧現在灰凌州是被胡墨弦魅惑,否則胡墨弦聽見這些,早就一巴掌打上去了。
胡墨弦感覺身後發涼,強忍怒氣,再次問道:
“你隱藏氣息是作甚?”
灰凌州開口道:
“仙家氣息即使能隱藏,但也微弱,無法根本去除,只要我能去除,讓我的族人也去除,我想暗殺誰就能暗殺誰。”
胡墨弦聽罷,怒火中燒,仙家修煉唯一的不足就是身上的氣息,如果對方有備而來,即使仙家氣息再微弱,道行頗高的人也能察覺到。
胡墨弦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要隱藏掉所有灰家的氣息,讓他們跟著自己賣命,悄無聲息的暗殺掉仙家山的人,這樣一來,他的野心也就輕而易舉的實現了。
胡墨弦也不想再問下去,直接一巴掌打了上去,魅惑瞬間接解除,灰凌州被打了一巴掌,驚恐的看著胡墨弦,欲言又止。
胡墨弦看著他那副模樣,越看越氣,準備動手先好好收拾他一番,即刻,一隻手抓住了胡墨弦的手腕,胡墨弦大怒,他以為是顧江寒攔著自己,但回頭看見的,卻是柳青燭。
胡墨弦瞬間消了怒氣,面露喜色,悅色道:
“青燭,你怎麼來了。”
柳青燭微微一笑,道:
“怎麼,這地牢難道還要你的應允才能進入啊。”
柳青燭調侃著他,胡墨弦羞澀的搖著頭,旋即,胡墨弦對柳青燭講了方才他問出之事,柳青燭聽後也是驚愕,他不敢相信灰凌州竟然用自己族人的命去實現他的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