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胡墨弦就來到了五仙鎮的鎮口,大眼望去,夜深人靜。
胡墨弦四處張望,即刻,柔只從五仙鎮鎮口的石碑裡冒了出來。
柔只望見胡墨弦,便喊道:
“墨弦,我在這兒,把那黃皮子送哪去?”
胡墨弦回眸,看見了柔只,面露喜色,便道:
“勞煩柔小姐將他送回顧府,跟著我便可了。”
胡墨弦多有禮數,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胡墨弦早就被柳青燭的一舉一動薰陶。
柔只見他如此客氣,似有些羞澀,笑道:
“沒問題,走吧。”
旋即,柔只一溜煙鑽進土裡,胡墨弦轉身便入了五仙鎮,朝著顧府奔去。
良久,胡墨弦到了顧府,仍是翻牆而入,柔只也隨之而來。
待胡墨弦將黃扶雪關進地牢中,又去喊了早已睡了的顧江寒,顧江寒朦朧的看著他,胡墨弦一把拉著他就朝地牢奔去。
胡墨弦讓顧江寒給黃扶雪打了鎖氣針,以防不測,但見顧江寒見到黃扶雪,睏意全無,不可思議的盯著黃扶雪,略有顫抖道:
“你是怎麼給黃家的二把手抓回來了?”
胡墨弦催促道:
“哎呀,顧叔你就先別問了,先給他鎖氣,此事我們明日再慢慢聊。”
顧江寒點點頭,須臾,二人就從地牢中走了出來,顧江寒又多派了兩個人鎮守假山。
胡墨弦對顧江寒說自己去睡了,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談,顧江寒也沒有多說什麼。
但胡墨弦怎麼會乖乖的睡去呢。
胡墨弦見顧江寒臥房滅了燈,微微一笑,出了臥房,緩步朝著後院的牆走去,抬腳一躍,就翻了牆出了顧府。
胡墨弦將脖上掛的檀木拿了出來,柔情凝視,似嘴角上揚,莞兒一笑。
即刻,胡墨弦向朽泉的方向奔去了。
鬼尋顏此刻也快要到達北原,但半路上遇到了柔只,柔只告訴了鬼尋顏已將黃扶雪送回顧府。
鬼尋顏聽罷點點頭,問道:
“墨弦呢?”
柔只回道:
“他說讓你在五仙鎮鎮口等他,不知他要作甚。”
鬼尋顏疑惑的看著柔只,但沒有多問,擺擺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鬼尋顏也不再跑,緩步走去。
胡墨弦化作了本體,穿過數片茂林,不多時就來到了朽泉的茂林裡,胡墨弦不敢太靠近朽泉,生怕打擾了柳青燭的修煉。
胡墨弦還是想偷偷看一下柳青燭,看一看他的心上人。
待胡墨弦來到朽泉茂林邊緣,胡墨弦化作仙體,抬腳凌空一躍就躍上枝頭,坐在樹上向朽泉望去。
但見柳青燭,閉目養神,一直在院中盤地修煉。只只螢火蟲掠過柳青燭四周,發出一聲聲細小的蟲鳴,胡墨弦驚訝,沒想到多年蟲蟻不生的朽泉如今竟有螢火蟲。
胡墨弦就在遠處痴痴的望著柳青燭,他此刻多麼希望能陪在柳青燭身邊。
大眼望去,柳青燭身邊流轉著幾股寒流,胡墨弦似看到了柳青燭嘴角微微上揚!胡墨弦瞬間有些面紅耳赤,他以為柳青燭知道自己來了,小心翼翼的抓了幾把葉子偽裝起來。
子時,胡墨弦微微晃著腿,雙手托腮,靜靜的望著柳青燭,面色紅潤。月光映照在柳青燭的面龐上,使他看起來更加神韻獨超,柳青燭也許知道了胡墨弦來偷偷看他,但他並沒有什麼舉動。
夜色寧靜,微風徐徐吹來,胡墨弦的束髮隨風而舞,他輕輕抬手,指尖纏繞著幾股柔風,欲將他的全部溫柔讓風神告知柳青燭。
二人的相思再次被纏綿,十里不盡,百年不斷。
胡墨弦也就只偷偷看了一炷香,欲起身走去,他還有要事在身,不能停留多時。
胡墨弦輕輕的躍下樹,凝神一望,看了柳青燭最後一眼,便依依不捨的走了。在柳青燭渡劫之日前,任何人都不能打破他的清淨,這讓胡墨弦無可奈何。
胡墨弦化作本體,跑向茂林外,片刻就不見了身影。
鬼尋顏早已到了五仙鎮,坐在鎮口等待胡墨弦讓他了無生趣,便將舟子煞喚了出來。
鬼尋顏一直在找話聊,但舟子煞僅僅是點頭或者搖頭,一句話都不說,這讓鬼尋顏無奈的看著舟子煞,道:
“子煞,你看看你,別人不認識你的還以為你是啞巴呢。”
舟子煞聽罷竟還是點頭,鬼尋顏簡直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