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燭也退不得,任由胡墨弦靠近自己,柳青燭只得閉著眼,緩緩喘息,胡墨弦似乎笑了一下,也不再動,漸漸睡了過去,二人就這樣睡了一整夜。
翌日,柳青燭辰時就醒了過來,緩緩睜開眼,並沒有看到胡墨弦,柳青燭下意識的想轉身,但奈何動不了,柳青燭這才猛的低頭,看見胡墨弦正靠在自己的胸膛前睡的正香,柳青燭一時束手無策的亂看,只能輕輕的推開胡墨弦,旋即,柳青燭下了床,收拾好自己的白青袍,整理了衣冠束髮。
烈日透過窗照進來幾縷金光,暖陽中流淌著幾股秋風,使得胡墨弦的臥房內感覺更加古色古香。
柳青燭看了一眼床上的胡墨弦,睡的四仰八叉,柳青燭怕他冷,便又走上前將被蓋在了胡墨弦的身上。
柳青燭看了一眼胡墨弦,便轉身坐到了木凳上,他也不知道胡墨弦要睡的幾時,但畢竟自己是客,不能隨意走動。
但一炷香後,門外傳來一陣腳步,直至門口,便響起一陣敲門聲,柳青燭迅速起身,有些慌張的看著門外,畢竟是從人家圍牆上翻進來的,行路不正,總歸不太好解釋。
就在那敲門聲響過之後,胡墨弦似乎醒了過來,揉了揉迷離的雙眼,不耐道:
“別敲了,一會就起。”
那門外的人也沒有回應,但聽著腳步似乎是走遠了,貌似對胡墨弦這種情況已經是見怪不怪。
胡墨弦嘆了一聲,猛的起身,雙眼迷茫的看著四周,微微嘟著嘴,直至目光落到柳青燭身上,睡意朦朧的道:
“青燭,你怎麼那麼早就醒了。”
柳青燭有些尷尬的答道:
“沒有,我也就比你早起了一會罷了。”
胡墨弦下意識的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便下了床,閉著眼就整理起了衣冠束髮。
柳青燭本想問胡墨弦一些關於胡道凌的事情,但看著胡墨弦那迷茫的樣子,柳青燭也沒有開口。
胡墨弦整理過後,隨手拉著柳青燭便去盥洗了。
不多時,兩人從屋內走了出來,一抹暖陽映在兩人面上,胡墨弦看起來很享受,臉上暖洋洋的。
胡墨弦對柳青燭道:
“走吧,我先帶你去見顧家的家主,顧樽他們傷的不輕,現在應該還不會醒。”
柳青燭點點頭,便跟著胡墨弦走了去。
後院上基本沒什麼人,但能聽見前庭好像在操練著什麼。
這後院假山碎石堆積起來,看起來突兀嚴奇,藤蘿翠竹鑲嵌其間,看起來像個世外桃源一般。柳青燭看向那亭樓翠閣,只見那亭上盤繞著幾條五爪金龍,栩栩如生。柳青燭還看到幾隻丹鶴!佇立流水之中,腳邊盪漾著幾朵白蓮,看起來神采奕奕,仙骨靈氣。那幾只丹鶴還時不時瞥向柳青燭。
胡墨弦帶著柳青燭走上了一石階路,四周都是花草蟲樹,看起來盎然生機,雖然昨日柳青燭見識過這顧府的風采,但再看一番,也是讓人流連忘返。
兩人走到了前庭,那聲音就更如雷貫耳。柳青燭這才看見那前庭之中有兩人打的正熱火朝天,彼此驚險狠招之中卻又保留手段。
胡墨弦直接拉著柳青燭徑直走了過去,無視掉了那兩人,而是走到前庭上的樓臺處,那樓臺中心正站著一個人,目視著那打鬥的兩人,一副浩然正氣之相。
那人察覺到有人,猛的轉身,看到胡墨弦二人,眉心一緊,大喜道:
“墨弦!你怎麼回來了!顧樽呢?還有,這位……”
那人似乎沒有看清柳青燭,當即就走上前,那人才看清了柳青燭的面容,略有驚慌,立刻彎腰向柳青燭作揖道:
“晚輩顧家家主顧江寒見過柳青燭大人。不知柳青燭大人會蒞臨寒舍,沒去接待,還請恕罪啊。”
柳青燭見此人眉峰如劍,目光如炬,一看就是正道之人。
柳青燭快步走上前扶起顧江寒,笑道:
“不必多禮,顧先生,我也是不得已,今日多有叨擾了。”
柳青燭根本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翻牆進來的,便看了一眼胡墨弦,胡墨弦只是有些呆呆的看著二人,似乎還沒有睡醒。
顧江寒被柳青燭扶起,便大手一揮,邀請柳青燭入大堂之內喝茶聊事,柳青燭自然不會拒絕,道了聲謝,便喊了一聲胡墨弦,二人跟著顧江寒就進了大堂。
大堂之內設有六張檀木凳,只不過有四張是客凳。顧江寒伸著手,讓柳青燭落了座,自己也在入座。胡墨弦則是隨手拿起桌上的果子,大口的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