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燭秋一被問到鬼門關,似欲言又止,但裝作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大悟道:
“哎呀你看,我怎麼把鬼門關忘了,我給你加上去。”
柳青燭不解,疑惑的看著於燭秋,他怎麼可能忘了鬼門關,但柳青燭也沒有問下去,一些事情已經在柳青燭心中有了眉目,但柳青燭並沒有捅破這層紙窗。
柳青燭又看向那張紙,眉心處蛇鱗微微閃光,柳青燭即刻道:
“走吧,先去大堂。”
於燭秋都來不及寫下,就丟了筆墨和柳青燭他們一同去了大堂,他猜到柳青燭應該知道了鬼尋顏就是他找來幫柳青燭的,但柳青燭卻沒有說破。
於燭秋一抹冷汗,正了正衣冠,嘆了一氣,暗自道:
“這傢伙對有恩的人都湧泉相報可不是什麼好事,我可不能直接告訴他。”
須臾,四人來了大堂,但顧江寒猛然想起來了什麼,讓柳青燭他們在此等待片刻,便跑了出去。
幾名家僕給三人倒了茶,胡墨弦卻沒有喝,撫著下巴,靜靜地看著柳青燭。
待顧江寒回來,手裡拿著一個寶盒,顧江寒走上前,直接將寶盒給了柳青燭,略有歉意的向柳青燭作揖道:
“青燭大人,老夫著實是老了,這玉是醉韶讓老夫交於你,這幾日一忙起來老夫就給忘了,還望青燭大人不要介意啊。”
柳青燭一聽是玉,放下手中的茶,接過那寶盒,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寶盒,輕輕開啟,只見,那寶盒中放著一片碎玉,也是指頭般大小,金光熠熠。
胡墨弦也靠近柳青燭身邊看著那玉,柳青燭大喜,捏起那碎玉,放在掌心感受著,即刻,柳青燭笑逐顏開道:
“這玉是南洋蠱師那玉!”
說罷,柳青燭抬眼向顧江寒問道:
“顧先生,這是沈霄何時給你的?他有沒有告訴你從何而來?”
顧江寒有些不知所措,皺著眉道:
“青燭大人,是前日他們醒來後,醉韶就給了我,醉韶並沒有告訴我哪來的,他就告訴我一定要轉交給你。”
柳青燭也沒有多問,將寶盒給了顧江寒,從拂袖中拿出一個錦囊,將那一小片碎玉放了進去,柳青燭暗自欣喜,當下已經有了三片碎玉,雖然不多,但起碼又是一個突破,況且,那胡勝天還知道玉的蹤向,可以讓胡墨弦魅惑他,帶著他們去找玉。
胡墨弦痴痴的望著柳青燭,見柳青燭如此欣喜,胡墨弦也是心花怒放,在他看來,也許世間萬物都及不過柳青燭,只要柳青燭喜悅,他就喜悅。
柳青燭收起了那玉,眉心舒展開來,於燭秋放在茶,對柳青燭正色道:
“青燭,當下我們已經有了三片,我感覺可以暫時先放一放,先解決我們仙家山內部,尋玉的事就先交給我吧。”
柳青燭喝了一口茶,低著頭思緒,即刻便道:
“燭秋說的對,仙家山如今簡直四分五裂,著實對我們不利。”
說罷,於燭秋便準備出去一趟,讓各堂口的堂主都出馬尋玉,儘快找到。
柳青燭和胡墨弦簡單商議了一下,還是決定從胡勝天入手,這傢伙貪生怕死,絕對還能審問出什麼,順便也可以問問玉的蹤跡。
二人起身準備和顧江寒前往地牢,剎那,柳青燭腦海中響起沈霄的喊聲:
“青燭!快來楚懿姐這裡,有情況!”
沈霄口中滿是迫切,似火燒眉毛一般。
柳青燭猛然一驚,後背發涼,旋即對二人正色道:
“顧先生,沈霄他們那裡出了情況,我和墨弦先去白府一趟,勞煩您看守好地牢,順帶點一下您顧府中的人,看看有沒有灰家易容的。”
顧江寒點頭示意,即刻便去了後院。
胡墨弦並沒有問柳青燭發生了什麼,一來是因為他也擔心沈霄他們,二來是他只要跟著柳青燭,上刀山下火海他也願意。
即刻,柳胡二人便朝著白府奔去。
半個時辰,二人便來到了白府,因是仙家的府上,而且也沒有和弟馬出馬,白府落座在一座山角之上。
三面靠山,一面環水,頗為寧靜。
柳胡二人一到門前,便敲起了門,胡墨弦急切的又想跳上圍牆,翻牆進去,讓柳青燭攔了下來。
須臾,就有一個白家人踏著沉重的腳步跑來開門,一見柳青燭,便向柳青燭作揖,柳青燭輕輕扶起,那白家人便帶著二人去了白曦兒的臥房。
柳青燭二人不解,為何白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