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四人下榻天衍城一家客棧。

時間已近子時，趙光義並沒有休息。

他叫來林輝。

“姐夫，您有什麼吩咐！”

“等下你悄悄出去，到今天咱們到過的那個牧場邊的校舍去一趟。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

“遵命！”林輝領命，回去準備了一下，即刻出發。

過了一會兒，他又把孫福海叫了進來，吩咐了同樣的事情。

“你去的時候注意避開林輝。”

“奴才遵命！”

孫福海身子如同一根羽毛，輕輕的退出房間，身子一閃便不見了。

這就是趙光義的謹慎之處。

他擔心一個人打探的訊息不夠全面，所以派了兩個人過去。

這樣等他們回來之後，兩個人的訊息一對照便能夠得到最完整的資訊。

帝王心術恐怖如斯。

林婉蓉坐在一旁有些不解的問道：“老爺，您為何對那校舍如此好奇？難道里面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趙光義搖了搖頭，“朕也不知道，但總覺得事有蹊蹺。你想想看，一個用來教學的校舍能有什麼不能讓人看的東西？事出反常必有妖！”

林婉蓉點點頭，不再說話。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等著。

子時已經過半，按照現代人的時間，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

就聽到屋外有腳步聲響，隨後有人輕輕敲門。

“進來吧。”

屋門輕輕開啟，林輝從外面進來。

“姐夫，我回來了！”

“嗯，說說吧。你看到的一切。”

“我……”林輝有些尷尬，臉色陰晴不定，想說什麼又不知道如何說起。

“怎麼吞吞吐吐的！有什麼話趕緊說！”趙光義皺眉道。

“姐夫，我進入那校舍看了一下。裡面除了一排排桌椅之外……什麼都沒有……”林輝尷尬的說道，聲音越來越小。

“你說什麼？你是不是眼花了？什麼都沒有？”趙光義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

“我用性命擔保，真的什麼都沒有……前面是一個講臺，下面是一排排桌椅。我甚至把所有的桌椅都檢視了一遍，也把牆壁和地面都做了檢查，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這是怎麼回事？！”趙光義眉頭緊鎖。

直覺告訴他，事情絕對不可能像林輝說的那樣。一定有什麼他沒有發現的地方。

見實在問不出什麼，他揮手讓林輝退下。

又過了盞茶功夫，孫福海如幽靈般出現在門口。

“主子，奴才回來了！”

“嗯！你且說說，你看到了什麼。”

“回主子的話，奴才看到屋內靠門的這邊是一個講臺。下面是一共十排桌椅。”

“嗯，還有嗎？”

“奴才在外面等了一會兒，直到林護衛走後才進去。裡面應該被林護衛檢查過的痕跡，此外並無他物。我又重新仔細搜尋了一遍，除了那些桌椅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什麼？你確定？”趙光義臉色更加難看了。

“主子，奴才用性命擔保！”

“行了行了，你退下吧！”趙光義心中煩躁。

兩個人說的別無二致。

他相信林輝和孫福海絕對不會騙他。尤其是孫福海。

自己想要什麼，他最清楚。

既然他都說沒有異常，那就絕對沒有問題。

可這些桌子椅子又算什麼機密？那呂敬遠為何不讓自己進去？

還是說……自己走後，他們把校舍收拾了一番，所以自己什麼資訊都得不到？

趙光義有些頭疼，想來想去就只有這種可能了。

白天再過去打探訊息？可自己四人已經去過了，那裡的人都認識，顯然不可能。

就在他束手無策之際，一旁的林婉蓉走了過來。

“老爺，既然你這麼好奇。那不如找一個白天見過的學生問問不就好了？”

“呃……”趙光義瞠目結舌，怔怔的望著林婉蓉。

對啊！自己莫不是老糊塗了！

這麼簡單的道理，他怎麼就沒想到！

“蓉兒！你可真是朕的智囊！真是愛死你了！來，讓朕親一口！”

“討厭！這又不是在宮裡，讓人看見多不好！”林婉蓉紅著臉嗔道。

“切！這天下都是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