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喝著喝著,趙賢又忍不住擺出兄長的派頭,開始“教育”趙牧。
“我說九弟,你就不能振作起來嘛?你看為兄每日裡累成什麼樣子了,你就不能來幫幫我?整天泡在鳳棲樓,成什麼樣子!”
趙牧喝的舌頭都軟了,癱坐在椅子上,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指著天。
“大哥,你以後是要繼承皇位的,哪裡是我這樣的散人能夠比的,你辛苦,那還不是應該的。而且啊,嘿嘿嘿嘿,你哪裡知道鳳棲樓的好處。要不要哪天兄弟帶你去體驗一下?”
“閉嘴吧你,你不要命了,我還要!這話要是讓你皇嫂聽到了,她不得打死我!”趙賢沒好氣的瞪了趙牧一眼。
“哈哈哈哈!大哥竟然是個耙耳朵!”
“什麼耙耳朵?我怎麼感覺你在罵我?”
“哈哈哈哈,耙耳朵,這是古蜀國的方言,師師教給我的。意思就是怕老婆!哈哈哈哈!”
趙賢有些尷尬,他還真被趙牧給說中了。
當然,他是不會承認的。
什麼怕老婆,這是對老婆好,年輕人不會懂的!
能夠娶到薛銀月為妻,對趙賢來說是巨大的幸運。
拋開外貌不談,光是薛銀月的才華就甩開帝京那些大家閨秀好幾條街。
刑部尚書薛蟠,那是和李太傅同一時期的肱股之臣,對子女的教育十分重視。
在那個男尊女卑的時代,薛蟠對家中女眷的教育也沒有放下。
薛銀月從小就飽讀詩書,雖然沒有出去上學,但薛蟠依舊請老師來家裡給女眷們上課。
雖然無法離開帝京,但薛銀月從小就愛讀書。透過看書,她瞭解了這個世界很多東西,也有著少女般的夢想。
嫁給趙賢之後,她有了更多時間和空間學習。
她發現趙賢懂的很多,夫妻二人無話不談,天文地理,歷史星象,人文政治,古往今來,可以說兩人是夫妻也是朋友更是對方的良師益友。
平日裡,趙賢一些政務處理遇到解決不了的難題也會找薛銀月一起商量。什麼後宮不得干政的鐵律在他這裡形同虛設。
這點倒是和他老子趙光義頗有些相似。
趙牧提到李師師,這讓趙賢也不禁好奇起來。
“九弟,這李師師真有世人說的那麼好?”
“哎呀!大哥,你是不知道,師師可真是個人才!我跟她可以說相見恨晚啊!”
一提到李師師,趙牧的嘴就閒不下來,立刻開啟了話匣子。
從對方的外貌,言談舉止說到對方的身世,弄得好像他趙牧才是李師師的家人一樣。
“呦,什麼事情聊的這麼開心。讓我也聽聽唄。”
兩人正聊著,薛銀月端著茶盤和點心走了過來。
“酒喝的差不多了,來,喝點茶醒醒酒吧。”
“皇嫂,又麻煩您親自過來,這些教給下面人不就好了!”趙牧雖然喝的大醉,但對薛銀月這個皇嫂非常尊敬,趕緊上前主動斟茶。
“你們聊你們的,不用管我,我就聽個熱鬧。”薛銀月端過一杯茶,坐下,一副吃瓜群眾的模樣。
“咳咳,我們剛才說到李師師……”趙賢有些尷尬的說了一句。
“哦?京城第一名妓?我們的太子殿下莫非……”薛銀月一臉笑意的看向趙賢。
趙賢就感覺到對方雖然笑著,但眼睛裡那殺人一樣的目光,急忙開始表忠心。
“胡說!我堂堂太子怎會流連煙花柳巷。成何體統!咳咳,茶涼了,快喝茶。九弟,你繼續說,我們都聽著。”
趙牧早就知道對面這夫妻倆的脾氣秉性,也不在意,繼續開始講故事。
說到李師師的身世,趙牧就有些唏噓。
據說她的父親李刑天武功高強,乃是江湖裡赫赫有名的人士,後來被奸人所害,下落不明。
李師師被父親的仇家追殺,不得已之下,才進入鳳棲樓,成了一名風塵女子。
但她也有她的打算。
她希望透過這市井紛繁之地能夠打聽到父親的下落。
一說到這裡,趙牧不禁有些感動。
“為了尋父,不惜犧牲自己的名節,大哥大嫂,你們說這樣的女子哪裡去找啊!”
趙賢頻頻點頭,可一旁的薛銀月卻沒有說話。
“不對!李師師的父親不是叫李鐵牛,是中州河間府的農民嗎?這李刑天又是誰?”
薛銀月的記憶力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