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非江玉妍做兒媳婦不可,而他也確實問出聲了道:
“你們跟我爹認識麼?之前我怎麼都不知道有你們。”
何蘭知曉他話裡的意思,笑著道:
“算是以前認識吧,所以他知道我們底細,若是小妍不好,他也不會害你的。”
邵江野冷笑,這不相當於王婆賣瓜自賣自誇麼,她離過婚,還名聲狼藉,也就她能誇的出來。
他冷嗤道:“比起你說的,我更願意相信,你倆給我爹灌了迷魂湯。”
江玉妍想反駁,可要是說邵宏看上她娘才讓她進門的話,她都有些說不出口,況且邵宏對她們真的極為照顧,總不好戳他底。
邵江野見娘倆均不出聲,越發奇怪,按理來說,邵宏絕對不可能給他胡亂做主,尤其還是婚事,可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他正苦思冥想之際,倏爾,不遠處傳來邵宏氣急敗壞的聲音:
“江野,你個臭小子,怎麼能讓蘭兒幹活呢?她這身體,不是要她命麼?”
蘭兒?
邵江野聽到這個稱呼怔了下,他不可置信凝眸,只見邵宏急匆匆趕來,看見何蘭白淨的手染上紅痕,他眼底心疼的溢位淚意,捧著何蘭的手吹氣,而何蘭避諱的縮了下手,
他臉上掠過一陣青一陣紫,似被噎了下,呼吸都上不來,敢情是拿他的婚姻追尋自己的幸福,他咬著牙道:
“老宏,你是真不要臉呀。”
邵宏老臉漲紅,不願意道:
“你這人就是鐵石心腸,人家手都受傷了,不得給看看呀。”
邵江野見他眼睛就差黏人身上了還在強詞奪理,他氣的更狠道:
“你心那麼好,順便把她女兒那手也吹了唄。”
邵宏白了一眼道:
“那是你媳婦,你得疼著點。”
邵江野欲言又止,他舌尖抵了抵後槽牙,抓住邵宏的胳膊就帶到無人之地道:
“你要是看上她娘了,你直接提多省事,幹嘛把我搭進去呀?這叫什麼事呀,老丈母孃跟爹搞一起了?”
邵宏見被戳破,他老臉紅意更甚,支支吾吾道:
“那不是人家這輩子都不打算再找了麼,我尋思著就這樣過,也能照顧她了。”
邵江野簡直被氣笑了,這都叫什麼事,難怪給八百塊錢彩禮,敢情都是衝著人家娘給的,他無奈道:
“我的婚事,你一聲沒吭就給辦了,你估計這些年攢的棺材本都填彩禮裡去了吧?”
邵宏露出個被愛情滋潤的笑意道:
“說到錢,我得給你說一聲,這以後呀,你得給我開一份工資,我這又不是一個人了,不得養家餬口呀。”
“還給你幸福上了?”邵江野倒沒想到攤上這麼個傻爹。
邵宏年輕時在何蘭父母的刺繡店內做打雜工人,第一次看高雅娉婷的何蘭就一見鍾情,
但礙於身份從不敢表露,眼睜睜看著她嫁到隔壁縣城,
他沒敢再去打擾她,但又因為年少的不甘心,一輩子未娶妻生子,
恰好弟媳婦難產去世,弟弟再娶了個頂厲害的婆娘,經常虐待三兄妹,他乾脆就養了邵江野兄妹三人,
他等了何蘭一輩子,可惜她卻連他是誰都記不得。
但他在聽到了母女兩的遭遇後,一心認為何蘭的為人不可能養出那種女兒,便棋行險招。
他欲言又止道:“江野,我的情況你也清楚,爹沒想害你,你試著跟小妍處處,真不行,我想小妍也絕不是那種會對你死纏爛打的人。”
邵江野冷哼了聲:
“我算看出來了,人家娘怕自己女兒名聲爛透沒人敢要,剛好就利用你喜歡她這點,把人硬塞給我呢,也就你傻到上趕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