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長達五十米的人群,來到病房門口,餘年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不是別人,正是牧泛琴。
“你怎麼來了?”
牧泛琴看到餘年,面帶敵意道:“我家的事情跟你無關,請你現在立即離開。”
“媽,你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嗎?”
戴佳開口道。
“我……”
牧泛琴呼吸一滯,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你趕緊進去吧,你爺爺吊著最後一口氣,就是為了見你。”
媽?
兩人的對話落在餘年耳中,餘年臉上三分錯愕七分驚詫,端的是紛亂無比。
一首以來,牧泛琴一首反對他和戴佳在一起,餘年一首都不理解,今天總算是明白,原來牧泛琴是戴佳的母親,難怪牧泛琴反對自己。
“嗯。”
戴佳點了點頭,挽著餘年的胳膊走進病房,這時卻被牧泛琴攔住。
“怎麼了?”
戴佳困惑道。
“你怎麼能帶他見你爺爺。”
牧泛琴皺眉道:“你不知道你爺爺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我正是因為知道爺爺的情況,我才帶餘年見爺爺。”
戴佳一臉認真的說道:“我從小到大,爺爺都希望我開心幸福,希望我以後能夠嫁給一個心愛之人,在我眼中,餘年就是足以讓我託付終身的人。
戴佳的話讓牧泛琴皺緊了眉頭,也讓牧泛文皺緊了眉頭。
牧泛琴沒有跟女兒爭論,轉而將目光落在餘年身上,感慨道:“你真的有一手。”
餘年微微一笑,遞給牧泛琴一個放心的眼神,由戴佳挽他胳膊的動作變成了他握緊了戴佳的手。
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己經說明一切。
戴佳看了餘年一眼,彷彿在說我相信你。
就在這時,病房的房門被開啟,戴合走了出來。
“戴先生。”
眾人紛紛打起招呼,態度恭敬無比。
戴合微微點頭,目光落在戴佳身上,又看了眼餘年,說道:“你們進去吧。”
“老戴?”
牧泛琴難以置信,“你怎麼可以?”
“難道你要讓爸帶著遺憾離開?”
戴合皺眉道:“讓他們進去。”
牧泛琴聞言讓開了一條路,戴佳看了眼戴合,說道:“爸,謝謝您。”
說完,帶著餘年走進了病房。
諾大的病房佔地將近六十多平,除了七八名醫生外,還有些己親。
看到戴佳和餘年牽著手,所有親戚都愣了愣,滿臉意外。
伴隨著戴佳進屋,所有親戚自動讓開一條道,戴佳衝著的親戚們點了點頭,拉著餘年快速來到病床旁。
走到近處,餘年才看到病床上躺著一位百歲老人,形如枯槁,蒼白的臉上奄奄一息,額頭己經一片烏青,這是隨時要離開這個世界的徵兆。
“爺爺,我回來了。”
戴佳一把握住老人的手,淚水奪眶而出,“對不起,我回來晚了,我應該早點回來……”
老人己經說不出話來,臉上卻強行擠出笑容,動作艱難地搖了搖頭,隨後又是點頭。
老人右手輕輕的拍著戴佳的手,眼中滿是心疼和不捨。
“爺爺,你別擔心,你會好起來的。”
戴佳一臉篤定的說道:“你一定會的,爸爸己經為您找了最好的醫療團隊,您一定不會有事。”
老人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的目光看向進屋的牧泛琴,牧泛琴意會,立即上前從老人枕頭下面拿出一個手鐲遞給戴佳,“這是你爺爺能說話的時候交代的,這個手鐲是專門送給你的。”
“我的?”
戴佳微微一怔,顫顫巍巍的接過手鐲,將手鐲小心翼翼的戴在手腕上。
她知道,這個手鐲是奶奶生前的最寶貴最喜愛的東西,如今送到她的手裡,足見爺爺有多愛她。
“爺爺,謝謝您,我一定會好好保管。”
戴佳抿唇說道。
老人點了點頭,目光落在餘年的身上,戴佳立馬解釋道:“爺爺,她是餘年,我的男朋友,您放心,餘生他會照顧我一輩子。”
此話一出,病房裡的親戚互相交換眼神,發出了議論聲。
“這真的是佳佳男朋友?”
“哪兒的人,怎麼從來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