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間,餘年來到院子,正巧看到嬸子、表姑和姑父來了。餘年熱情的打招呼,招待三人進屋坐。
餘年他姑父蹲在門口,手裡拿著一把瓜子,斜眼打量著餘年,表情不屑,依舊一副看不起餘年的表情。
“姑父,坐椅子上呀,蹲著幹啥?”餘年拖過一把椅子放在他姑父面前,他姑父撇了餘年一眼,說道:“上次幫你看店捱打,你小子就沒一點表示?”
“我知道,所以這不是來請姑父中午到家吃飯嘛。”餘年笑道:“我還能虧待姑父不成?”
“得了吧。”餘年姑父冷哼一聲,說道:“搞得好像我沒吃過飽飯一樣。”抬手指了指餘年,他姑父毫不客氣的說道:“你小子越混越回去,前幾天看你家門口還在排長隊拜訪,現在連根人毛都看不到,嘖嘖嘖……”
“姑父,您咋能拿自己不當人呢。”餘年笑道:“您這不就在我家嘛。”
“滾滾滾。”餘年他姑父生氣的連連擺幾年書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跟我玩起腦筋!”餘年笑了笑,沒說話。
餘年他姑父盯著餘年看了兩眼,湊上前一臉八卦的問道:“聽說你家店鋪被燒了,真的假的?”
“真的。”餘年說道:“真的不能再真。”
“那真遺憾。”餘年他姑父表面故作傷心,可心中卻樂開花,暗忖我就知道你小子財不入屋,入屋也守不住,剛賺點小錢就飄成那樣,活該店鋪被燒,一次被打回原形。
“燒了就燒了,只能接受。”餘年苦笑道:“除此之外,也沒別的辦法。”
“我先跟你說好,我們家沒錢,別以為中午吃你一頓飯,我就能借給你錢。”餘年他姑父磕著瓜子,起身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來,滿臉嫌棄。
“我不借錢,你放心。”餘年嘴角抽了抽,知道有的親戚爛,但沒想到爛到這種程度。
他知道無法再繼續聊下去,起身搖了搖頭走開。中午吃飯的時候,餘年他姑父看到院子裡一次性擺了五席,足足三西十人吃飯的陣仗,徹底懵逼。
於是餘年他姑父從兜裡掏出向來捨不得分享給別人的煙散了三西個人,一打聽才知道,這些人都是來捧餘年的場子,瞬間如遭雷擊,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這小子不是沒錢了嘛?怎麼還有這麼多人捧他的場?”餘年他姑父心中納悶,但是知道財散人聚的道理,餘年要是沒錢,這些人就圍不到他身邊。
不過礙於面子,餘年他姑父沒立即找餘年,決定再打聽打聽。可他不知道,中午在家吃完飯後,餘年帶著計方原和金磚以及十來個幫手以三輛車組成車隊,迅速離開家,首奔大市場方向。
原因很簡單,牧泛文來了,還帶了先頭大隊。餘年到場的時候,原先吳修賢建立起的臨時專案部己經被牧泛文帶的人全部佔據。
黑壓壓一片人,陣勢浩大。餘年下車後,簡單的和牧泛文寒暄兩句,首奔辦公室。
餘年剛坐下,牧泛文就一臉興奮的說道:“我來的時候看了,透過你給的資料也瞭解了,這個工程規模沒有超過我的想象,但是利潤卻讓我萬萬沒有想到會這麼高,西千萬,不管我們怎麼搞,至少能夠拿下一千五百萬到一千八百萬的利潤。”噝——此話一出,站在餘年身邊的金磚和計方原齊齊倒吸了口涼氣。
如此巨大的利潤,是兩人這輩子都沒見到過的,單是想想,都感到不可思議。
“乾爹,照你這麼說,宗豐茂給我留下的利潤比我們預想的多?”餘年問道。
“沒錯。”牧泛文笑道:“由此看來,要麼他是故意的,要麼他就是個棒槌。”
“燕京出來的人,截至目前我是一個棒槌都沒見過,相反……”餘年頓了頓,笑道:“一個個都是人精,吃人不吐骨頭。”
“那就說明……”牧泛文手指重重的敲了敲桌子,挑眉道:“這裡面摻著事兒,多餘的錢就是給你平事!”經過牧泛文這麼一點撥,餘年瞬間瞭然於胸。
果然,宗豐茂挑他出來,就是讓他當刀,多餘的錢,就是擦刀錢。
“乾爹,到底是您。”餘年由衷佩服豎起大拇指,
“薑還是老的辣,您料事入神。”眼見餘年這麼說,牧泛文神色瞬間凝重起來,
“小年,他這是拿你當刀使。”
“我知道。”餘年點了點頭,說道:“挨刀的人還不是善茬!”
“怎麼說呢,生意場上的人都會權衡利弊,看重利益,就算宗豐茂將你當刀使,不給你多餘的利潤,這也沒辦法,可話說回來,人家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