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霽之開啟房門。
她又回過頭朝梁宋芬說道,“我會讓陳姨看著你磕頭,心可要誠。”
梁宋芬再也堅持不住,一閉眼,活生生被氣暈了過去。
時嫻唇角勾起笑,朝樓下走去。
她七歲生日時,給自己做了個很簡單的小蛋糕。
說是小蛋糕,不過也就是一個餅,裡面放了幾顆白砂糖。
但是時婉容生日都有蛋糕,她就稱這餅為蛋糕。
這白砂糖還是陳姨給的。
她都沒來得及吃一口,時婉容就搶走了。
那是她第一次反抗,打了時婉容一巴掌。
迎接她的就是時彥昌毫不留情的責罵。
以及梁宋芬揹著時彥昌掐她。
她就這麼忍著,忍到了今天終於先報了一次仇。
日子還長,她要這三個人好好感受她的報復。
時家客廳裡。
梁宋芬被時彥昌放到沙發上,大拇指用力地掐著她的人中。
“媽!”時婉容哭哭啼啼地趴在梁宋芬身上。
她媽要是有個好歹,她非去警察局告時嫻!
時彥昌一把把她拉起,“哭什麼呀,不就是氣暈過去了那?!快別壓著她!”
以前看時婉容,怎麼看怎麼優秀。
現在看,怎麼哪哪都不行。
時婉容踉蹌著跌坐在水泥地上。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時彥昌。
她這個女兒對於他而言,究竟有幾分重量?
媽說的果然沒錯,時彥昌這種人,眼中只有他自己的利益。
沒有心。
梁宋芬用力睜開眼睛,她直直地盯著脫落了牆皮的天花板。
完了,一切都完了。
時嫻這丫頭,打蛇打七寸,專挑要處打。
她要是從時彥昌處下手,她還真不怕。
她有蘇瑾歆的那些首飾,大不了再出去買套房。
但現在,她只能指望著那點工資和時彥昌了。
“你說你至於被氣暈麼?!你不是說那些首飾都是假的,值不了什麼錢麼?”時彥昌一臉不理解地問著梁宋芬。
他沒想過樑宋芬會騙他。
他和她做夫妻近二十年,他清楚她是什麼樣的人。
時婉容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還是她媽棋高一著。
她也可以像她媽這樣去拿捏住程越。
想到程越,她的臉就一陣扭曲。
上一世回門那天,程越是陪著時嫻回了時家。
她還記得時嫻也是穿著一身新衣服。
那衣服一看就精緻,但是也比不上時嫻今天穿的。
結婚那天,她滿懷期待地坐上程越的摩托。
結果到了程家後。
一切都和她想象的不一樣。
程家住的是一套別墅。
新婚夜,程越連她房間都沒進,她的房間很小,比她在時家的臥室還小。
要不是她口渴得不行,自己出門去倒水。
還要被一直矇在鼓裡。
她看到程越就摟著那個該死的小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毫無顧忌地卿卿我我。
即使是看到她,程越也絲毫不在意。
她衝上去就抓花了那小三的臉。
程越卻反手就給了她一巴掌,牽著小三就上了樓。
她哭哭啼啼地跟上了樓,才發現這才是程越的臥室。
很大,是她的臥室的三倍大。
她覺得一切都錯了。
她回到了臥室,又覺得時嫻當時肯定也是這麼過來的。
為了以後的錢,她忍。
第二天她給程越父母敬茶時,她掉著淚說程越的荒唐事。
換來的卻是婆婆的責罵。
“知足吧你,就憑你能嫁進來程家,你們家上趕著要嫁你進來,我們沒嫌棄你都是好的。”
之後她又被婆婆像是保姆一樣使喚著,做了一天家務。
反而是那個臭小三,仗著程越的寵愛,一直看著她幹活。
當晚她在床上翻來覆去,聽著樓上床咯吱咯吱的動靜,怎麼都忍不下去了。
大半夜,她自己走回了時家。
她也不知道該怎樣了。
她只有她媽了。
梁宋芬強撐身體坐了起來,她像以往一樣,柔順地看向時彥昌,“我就是一時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