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定遠冷哼一聲,鬍子被吹了起來。
“都給我進來!”
扔下這麼硬邦邦的一句,他又轉身進了房間。
時嫻還不敢動,怕哄不好爺爺。
周霽之卻一把摟住她肩膀,把她往房間裡帶。
“沒事,爺爺好哄的很,最吃苦肉計。”
時嫻掀起眼皮看他一眼。
一看就是從小沒少惹爺爺生氣的臭小子。
一番折騰,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
時嫻將袖子一挽,就準備晚上她做個飯,以示自己的清醒認錯。
周霽之撓了撓頭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
時嫻菜都切不好了,她停下菜刀瞅他。
“趕緊說,幹嘛?”
周霽之動了動嘴唇,委婉地說,“我想做飯。”
時嫻眼角抽了抽,“你究竟是想做飯,還是看不上我做的飯。”
周霽之急忙搖頭,“沒有沒有,我真的只是想做飯,你去陪爺爺說說話吧。”
周定遠正在沙發上看電視呢。
一張臉還是不大高興的樣子。
時嫻吐了吐舌頭,“那也行。”
她把菜刀放下。
周霽之把她身上的圍裙解下,又寄在自己身上。
拿起菜刀,手起刀落,均勻的“噔噔噔”聲響起。
時嫻看著切得又細又均勻的白菜絲,和自己切的那一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心中嘆口氣,專業的事還是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她走到客廳,也沒怕,坐到爺爺旁邊。
看爺爺茶杯裡的茶沒了,趕緊添滿,端起茶杯遞給他。
“爺爺,您喝茶。”
周定遠看她一眼,接過喝了。
時嫻心中鬆了口氣。
“爺爺,您這周都在幹嘛啊?”
周定遠唇角勾起笑,“給你倆收拾屁股後面的一堆事。”
時嫻撓了撓頭。
這個天怎麼聊下去。
“那些被救出來的孩子家長都很感謝你,警局和家長聯名讓你上了報,估計週一就出來了。你要是不想要,我現在給報紙那邊打個招呼。”周定遠問她。
時嫻剛想點頭,轉頭就想到了霍季柔,這不正好輕鬆讓她從學校出去。
她又搖了搖頭,“不用爺爺,這樣也挺好。”
周定遠看她,“怎麼上次就不好了?”
時嫻頓了頓,還是把霍季柔的事給爺爺說了。
周定遠聽完淡淡轉過頭繼續看電視,“這太好收拾了,爺爺就不幫你了。有什麼事啊,冷靜三思,喊爺爺。”
時嫻心中一暖,點頭應了。
爺爺這個後背力量感太強大,非常靠譜。
不過一會。
周霽之把菜端上桌,喊這兩人吃飯。
周定遠溜進了臥室,拿出了很小的一瓶酒。
周霽之看著就黑了臉色。
爺爺喝無所謂,他那酒量這麼二兩肯定不會醉。
媳婦要是喝,他就不樂意了,他可被喝醉酒的媳婦給整怕了。
時嫻果斷搖頭,“我不喝酒了,戒了。”
她這輩子都忘不了器大活好四個字。
不想再丟這種人。
周定遠看她一眼,“這哪有你的份?”
時嫻嘴角抽了抽,合著是她自作多情了。
久違的三個人坐在一起吃飯。
天南海北地聊著。
昏黃的燈光下,一家溫馨。
一頓飯吃完後,周定遠又坐到了電視機前。
“現在這電視是真好看,電視機真是個好東西。”
他摸著鬍子,悠悠感慨著。
時嫻看著他,想給他說未來的電視更大,還是沒說出口。
等大電視出來了,立馬給爺爺買一個。
夫妻兩口子牽著手告別了爺爺。
晚風微涼,兩人在家屬院裡溜達著散步。
周霽之看向她,突然開了口,“今天那女的叫張伊,男的叫魯雄剛,和我爸媽一起在這家屬院長大的。”
時嫻看向他,靜靜地聽著。
她是很好奇的,但這些事如果他不說,她便不會問。
“爸和魯雄剛是戰友,兩人默契度很高,一起做了很多工。最後一個邊境任務,我爸他消失無蹤,半個月後,魯雄剛卻全須全尾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