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條就是爺爺釣的,好吃麼?”時嫻正問著明雪柳。
周定遠想說話,卻又想看看明醫生怎麼說,一張臉憋著。
明雪柳嚐了嚐,這條黑魚一半做了酸菜魚,一半做了蔥姜煎魚的做法。
她都嚐了嚐。
魚肉很鮮,做的時機把握得很不錯,口感保留得很好。
她兩眼放光,豎起大拇指,“好吃!”
周定遠趕緊說道,“肯定好吃,我剛釣上來,就發現這魚啊,長得特別好!”
周霽之從時嫻身後繞過,坐在了她身旁的空位置上,“媳婦,你給我留的?”
時嫻點點頭。
周霽之傻傻地咧唇笑著,夾起魚肉開始剃刺。
又接上了周定遠剛說的話,“食材是重要,廚藝也重要。”
時嫻笑盈盈地看著他,“大廚發言了。”
周霽之笑著看她,把魚肉放進她碗裡,“吃吧。”
時嫻拿起筷子開始吃魚肉。
什麼魚肉最好吃?
被剔好刺的魚肉最好吃!
明雪柳專心看著桌上的菜,眼神就沒看向兩人一眼了。
看一眼,心裡就酸的不行。
周霽之衝明雪柳說道,“拯哥有點事,先回去了,他讓我代他向你道個歉。”
明雪柳擺擺手,“沒事。”
知道這事,她反而心裡鬆了口氣。
周定遠卻有點不高興,“這小孫怎麼這樣!”
周霽之瞥他一眼,把魚肉放他碗裡。“趕緊吃吧爺爺。”
周定遠閉嘴開始吃魚肉。
難得孫子給他這待遇。
明雪柳看著自己碗裡的酸菜,不知怎麼,就感覺關有錢和孫拯挺像這盤酸菜魚裡的酸菜和魚一樣。
一個價值很高,前途一片大好,家世優渥,是魚肉。
一個飽經滄桑,吃了很多社會的苦,就像這酸菜一樣,味道更重。
她衝時嫻問道,“關有錢是哪裡人啊?”
時嫻頓了頓,“這我還真不知道。”
時嫻有些想不明白。
她感覺,明雪柳和關有錢,兩個人生活也好,方方面面都很不同。
怎麼就會看上眼的。
明雪柳點了點頭,沒說話繼續吃飯。
時嫻想了想,“不過他倒是住得離你很近,你們平常沒遇到過?”
明雪柳皺起了眉,搖了搖頭。
“沒有。”
“你上班下班時間不固定的,沒碰到很正常。”
時嫻也陷入了混亂,她也不清楚關有錢是怎麼想的。
兩人確實住得離得很近,不然也不會是讓他去給明雪柳別墅鑰匙。
周霽之看著時嫻,開解道,“下次叫上他,一塊來吃飯。”
時嫻點點頭。
微微有些僵硬的氣氛又緩和了許多。
就在這時。
孫利也過來坐到了餐桌上,拿出了他那瓶埋的好酒。
一瓶也就一斤的量。
瓶身上還有好多泥土,一看就是年份很久。
老一輩是有自己釀酒埋藏的習慣的。
周定遠趕緊放下手上的筷子,拿起這個酒來看。
又開啟瓶塞,聞了聞。
香氣悠遠,濃郁不烈。
“好,好酒,不愧是埋了將近六十年的酒。”
他轉手遞給了身旁的周霽之。
“來,聞聞。”
周霽之用手掌扇了扇風,酒香四溢。
他喝的酒少,但種類很多。
“上品!”
已經被勾得想趕緊喝上一口了。
他轉手遞給時嫻,“媳婦,你聞聞。”
時嫻唇角帶著笑,接過這麼一瓶年齡比兩世的她加起來都大的酒。
真是老古董了。
她聞了聞,笑盈盈地看向眾人,“想喝,謝謝孫爺爺。”
她是輸給了周霽之的,孫爺爺沒必要把這瓶酒拿出來的。
雖然不知道孫爺爺為什麼拿出來了,但她是該感謝的。
明雪柳一改之前的失落,湊到酒瓶前嗅了嗅。
“這酒味道聞著好不一樣啊。”她皺著眉說道。
孫利慈祥地笑著,“想通了一些,這酒也沒必要留著了,正好今天人多,咱一起喝!”
周定遠摸著鬍子瞅他,“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