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聞琛跟秦淺坐在床上商量著事情,見他來了,齊齊轉頭看過來。
凌楓在這一刻,竟然有一種特別的感覺。
覺得哥哥嫂子特別特別般配,就好像很久很久之前他們就在一起了。
好像他從遇見哥開始嫂子就在。
他也不知道為啥,反正這感覺特別強烈。
傅聞琛問他:“小楓,要你找的人都找了嗎?”
凌楓神色正經地點頭:“都找了,哥,我先是聯絡了隱娘,人是隱娘手下的,靠譜的。”
傅聞琛點頭:“隱孃的人,自然都是靠譜的。”
說完,又轉頭向秦淺說:“隱娘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起的舊部,她是一位梟雄,跟小淵小嬈的父母一樣,都曾經在軍中結婚生子。
後來她丈夫出事,她為了救下丈夫也失去了作戰的能力。
只可惜她丈夫還是去世了,她只好離開了軍營,來到咱們霍州城裡開了繡坊。
我們軍中之人的情誼都如兄弟一般。”
秦淺眨了眨眼,點頭:“嗯,我知道,這不是挺好的嘛?你之前說要把大姐安排進繡坊,就是她的繡坊吧?”
“是。”傅聞琛點了點頭,猶豫了片刻,又問:“你真的明白了?”
秦淺疑惑:“明白了啊,這很難理解嘛?”
傅聞琛沉默了片刻,才說:“明白就好。”
凌楓年紀小,不太懂這其中的彎彎繞,只知道他哥的神色變得很是古怪。
一開始是小心翼翼,略有些焦急。
後來就變成了不敢置信,和不甘心。
他最瞭解他哥,從來不會輕易地把情緒外露。
一旦露出情緒,必然是眼前之人是自己最信任最熟悉的。
而且,他內心必然翻江倒海,情緒起伏激盪得厲害。
可,到底為啥啊?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傅聞琛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只是之後的討論一直都非常嚴肅且沉悶,氣壓極低。
彷彿很是不開心。
秦淺不知道,傅聞琛是一開始怕她想多,誤會自己跟隱娘。
後來發現人家壓根沒這麼想之後,又覺得她不吃醋一定就是不在乎自己。
於是他又不爽了。
為了不在小弟面前表現出來,傅聞琛就裝作自己也不在乎。
多少有點賭氣的意思,哼,你不在乎我,我也不在乎你在不在乎我!
但是越到後來,他才發現越憋不住的其實是他自己!
他很想很想秦淺在乎自己,哪怕她投來一個疑惑的眼神,他也能感覺到自己被她在意著,而不是現在這樣不聞不問。
秦淺其實也感覺到屋子裡的氣壓低了,但是,她想著的完全就是正經事。
見傅聞琛神色有異,想著他怕是在擔心姐姐。
於是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別怕,咱們明天一早就去把姐姐帶回來,好不好?咱們給她吃好的,穿好的,把她救出魔窟。”
傅聞琛心裡憋氣她不在乎自己,但是又聽到她安慰的話語,心裡又覺得格外熨帖。
於是忍不住拉住她的小手:“好,我知道了,謝謝你肯幫我。”
“咱們夫妻一體,應該的。”
商量完畢,秦淺起身出門送凌楓離開。
卻看見那兩個娃娃抱著狗,睡在院子的角落裡,滿身髒兮兮,臉蛋兒也灰撲撲的全是手印。
不知道的還以為去挖煤剛回來的。
她無語地關門,一手一個把倆娃給拎起來回到房間。
一揚手,將空間裡的塑膠浴盆放出來,三兩下把娃兒扒光了。
溫熱的水是吃完飯就燒上了的,就是準備晚上洗漱時候用。
涼水兌著開水,溫度剛剛好,秦淺伸手進去感受了一下,溫度不錯。
她三下五除二把倆娃扒了個精光,直接扔進浴盆裡,擼起袖子一頓猛搓洗。
按照二哥說的,早上剛給換的新衣服,這會子就給糟踐髒了。
這些天,二哥為了疼愛孩子,衣服二哥洗,飯菜二哥做。
孩子們都不用自己動手幹活了。
別人的勞動成果自己糟踐起來就是不心疼啊!
倆娃的慘叫聲響徹環宇,就連門外的狗子都好奇地伸脖子來看。
秦淺陰冷地看向老六:“瞅啥?下一個就是你。”
老六頓時眼睛瞪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