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氣鼓鼓地叉著腰站起來,威脅道:“我晚上要做很好吃的魚,你們不說就別想吃!”
傅聞琛摸了摸鼻子,想笑又不敢。
傅林嬈禁不住誘惑,只好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地上。
“孃親,小六子去抓了好多田鼠回來,爹爹說田鼠可以吃,很好吃的,所以就留下了。”
秦淺看到不遠處的地上堆成小山的田鼠,全都是被秦老六咬死的。
想起末世的初期,秦淺根本找不到食物。
老六一個家養寵物犬,硬生生被逼得學會了抓老鼠。
咬到老鼠就是一頓瘋狂甩頭,神狗擺尾!
那老鼠最後都被抖散架子了還沒嚥氣,活活疼死。
是!她很感動!
是!老六幫她賺了積分。
是!抓到了食物她很開心。
但是!
他居然用咬過老鼠的嘴巴來舔自己!
“秦老六!!!”
“嗷嗚嗚啊啊啊!”
秦淺一口咬在秦老六的後脖頸子上,秦老六疼得嗷嗷叫。
她氣不過,她必須得咬回來!
傅聞琛無語扶額。
他就知道,這女人就算不是瘋子秦淺,她也絕對是個不正常的。
完蛋。
越來越喜歡了怎麼辦?
想當年,他的屬下里就沒有一個不是各種各樣的瘋子。
若不瘋,若不魔,又如何陪著他一起成就大業?
鬧夠了的秦淺爬起來,去看了看那些田鼠。
一個個膘肥體壯,圓潤壯碩,可見這田地裡的莊稼之所以長不好,是全都餵了它們了。
老鼠肉不好吃,但是田鼠不一樣,不光沒有鼠疫,肉質還好,有一種雞肉和蛙肉之間的口感。
想到了滋滋滋冒油的烤田鼠,她腦海裡就只有一句話:再撒一把孜然!
正準備假裝收到羅筐裡,然後放空間。
就聽見熟悉的聲音響起。
“三哥,三哥!你怎麼可以下地呢?你的傷怎麼樣了!”
傅言潔朝著傅聞琛狂奔,幾乎都要跑出殘影了!
她滿臉關切,心疼不已地想要抱住傅聞琛。
卻被傅聞琛用柺杖橫擋在她面前。
“兒大避母,女大避父,沒聽過嗎?離我遠些。”
更何況她溼乎乎的,臉上流著白湯,露出了黢黑的面板,看上去像是被雨淋了的畫壁,實在是噁心。
傅言潔被三哥滿臉的冷漠給傷到了。
“可是,哥……我是你妹妹啊,我只是關心你。”
傅聞琛淡漠道:“大可不必,退下。”
傅言潔委屈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從前最疼愛自己的三哥哥怎麼變得不一樣了?
他的眼裡看不到一點點從前那種寵愛的眼神。
冷漠,疏離,甚至是厭惡。
怎麼回事?她才離開家裡不到三天!
傅言潔死死咬著嘴唇,看向不遠處的秦淺,滿臉的怨毒和憎恨。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挑唆的,是她的瘋病把傅聞琛傳染了!
傅櫝走上前,又恢復了他那君子如玉的端正。
只是臉上的紅腫讓他這端正看上去十分的搞笑。
“三表哥,表嫂剛才犯病,搶了我的錢袋,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讓她還給我呢?”
傅聞琛笑了笑,眼瞼輕輕垂下。
斂去那雙好看眸子裡的殺意。
轉頭笑問秦淺:“拿他錢袋了?”
秦淺理不直氣壯,點頭。
“把錢袋還他。”
秦淺二話不說,將錢袋子丟給傅櫝。
傅櫝接過錢袋,頗有點傲慢地想著:
從前文韜武略的三表哥也有今天?
你不是相貌英俊,十里八鄉的姑娘都愛嗎?
你不是文武雙全,是二姨炫耀的資本嗎?
人人皆言我不如你。
可如今你成了殘廢,下半輩子毀了。
娶了個瘋子當老婆,這瘋子還心悅於我。
看你拿什麼跟我比。
於是一副教育人的口吻說道:“表哥,我建議你還是將她留在家裡吧,她這個狀況實在不適合出門。
萬一發瘋打人便不好了,況且我也不喜歡一個已婚的女人總是纏著我,這對我的清譽實在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