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放開妯娌的後脖領子,幫她整理了一下衣領和額角的碎髮。
格外有耐心地說道:“你不籤這個也沒關係,那我就去敲登聞鼓,狀告你謀害婆母。
反正現在王花貝暈了,不管你下毒還是迷藥,總之事實擺在眼前。
只要對婆母下毒,那可就是浸豬籠的重罪,好好想想,你還有孩子呢。
你死了他們怎麼辦?到時候難道二哥會為你守身如玉?
怎麼可能呢,他會再娶一個女人進門,人家難道不會生孩子,要放著自己的孩子不疼愛,去疼愛你的孩子嗎?
哎,真是可憐的娃娃哦~”
“你放屁,娘會為我作證,娘會贖我出來的!”
陳碧蓮大喊道。
秦淺譏笑道:“你是不是傻子?官府好不容易抓到一個罪犯,不讓你傾家蕩產,人家能放過你嗎?
到時候把你抓過去,你能說什麼?
只能哭唧唧地說‘民婦百口莫辯’,衙門口朝南開,有錢沒權別進來。
何況你知不知道贖一個罪人要多少錢?50兩銀子哎!你的彩禮才多少錢?5兩?8兩?
有這五十兩給你男人娶七八個老婆了,犯得上去贖你?你自己想想,如果你是她,你會怎麼做?”(傅聞球:好耶好耶!開心拍巴掌~)
陳碧蓮的冷汗珠子滾滾掉落,她心知肚明婆婆的冷心冷情。
都說日久見人心,她嫁過來也快十年了,婆婆是什麼樣的人,她甚至比王花貝的兩個兒子都要清楚!
自己親兒子,只要失去了利用價值也能毫不顧忌,說扔就扔。
更何況自己只是個兒媳!
秦淺又在添油加醋地說著:“可憐的是兩個孩子,可憐,可憐哦!”
說完就開始扯著嗓子唱起來——
“小白菜喲,地裡黃呦,七八歲哎,沒了娘哎~
一心跟著,爹爹過呦,生怕爹爹,娶後孃哎。
娶了後孃,三年整哎,弟弟吃麵,我喝湯哎!”
“別唱了,別唱了我畫押,我畫押!!”陳碧蓮被嚇得半死,哭得稀里嘩啦的,狠狠咬破手指按下手印。
她想著,就算落在秦淺手裡,她又能怎麼樣?
總不至於真把自己逼死,只要自己以後躲著這個瘟神,凡事順著她一點不就行了嗎?
說不定哪天有機會,把這個罪狀偷來燒掉,就萬事大吉了。
秦淺心滿意足,又見陳碧蓮手指頭上的血珠子滾滾落下。
可別浪費了。
於是抓過王花貝的手指,蹭著那血也按了手印畫押。
心滿意足的她,轉身蹦蹦跳跳地走了,嘴裡一邊唱著:“咱們老百姓,今兒呀真高興,搓搓搓,搓搓搓,你要加什麼料,紅豆,大紅豆!”
帶著孩子狗子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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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之後,清晨的田間地頭,寧靜溫柔。
有人趕著牛羊在田間的小路上穿梭,有人三五成群扛著鋤頭說笑著去上田。
還有小孩子嘰嘰喳喳地追趕著雞鴨,歡笑成一片。
秦淺好喜歡這裡,沒有喪屍,沒有惡臭,更沒有隨時會竄出來要殺人舔包的異能者。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想舒展一下身體。
卻忽地想起自己男人正被她背在身後呢。
靠,忘了……
秦淺要去田地裡考察良田,分家的時候別吃虧。
順便去弄點積分回來。
又怕自己不在家裡,那三人一狗會吃虧,索性都帶出來。
妯娌和兩個小鼻噶扛著鋤頭,苦大仇深地走在前面帶路。
秦淺揹著傅聞琛,帶著兒子女兒和小狗走在後面。
一路上東張西望的,像是在郊遊一般。
傅聞琛開始還覺得羞赧,覺得自己被一個女人揹著,太羞恥,太丟臉了!
可是,漸漸地他發現,周圍的人都看著他,給他看爽了。
逐漸就得意起來。
呵,一群凡夫俗子。
他有娘子揹著,你們沒有。
這就叫排面。
對眼前的秦淺,莫名就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好感。
到了地方,就看見眼前稀稀拉拉的玉米,地裡長了不少的野草。
這邊村子一般都是四月初種玉米,五月份的玉米秧苗,一般都能長到齊腰的高度。
但是眼前的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