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當然知道,秦淺這丫頭不會無故發瘋。
肯定是被這婆媳倆刺激了,才會大發脾氣。
老村長因說道,“聖人云,母慈子孝,這得母慈子才孝。誰都知道三丫頭平日裡是個好的。
若是你們好好對她,她定然一片真心對你。
斷不會發瘋吵鬧,你們定是做了什麼不合適的事情,惹得三丫心緒紊亂這才發了病。
你想行刑,我不會反對,但決不能任由你們將好好的姑娘隨意打殺。
鞭刑三下即可,否則便是以大欺小,不成體統了。”
王花貝一聽,才三下?
那怎麼夠她過癮的?剛才這秦淺抽自己嘴巴抽了多少下?
頓時氣急敗壞地說,“憑什麼?我是她婆母,她既然嫁進我家,就是我家媳婦,我打得罵得,即便要了她性命也使得!
更何況我可沒有招惹她,就是她突然發瘋!”
妯娌也使勁點頭,幫婆母說話。
圍觀的村民們都是剛過來的,之前為什麼打起來他們沒看見。
但都偏幫秦淺。
誰不知道這傅家婆媳最是可惡,罵人偷東西,佔便宜沒夠。
大家這次是多少有點公報私仇的意思。
這時候,兩個小崽也衝出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著說,“村長伯伯,是奶奶和二伯孃要殺掉孃親養大的狗狗。
孃親想要救狗狗,還被二伯孃用鐵鍬打破了頭,孃親都昏迷了,嗚嗚嗚,我們差點又要沒有孃親了!”
倆娃雖然年紀小,但是口齒清晰,條理順暢,再加上一身的傷,顯然也是被打了。
可信度很高。
“汪汪汪汪汪!嗚嗚嗚汪!”
就連瘦皮狗子也眨巴著自己一雙藍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哭叫,像是要為自己證明。
秦淺爬到狗狗身邊,跟狗狗同款坐姿,跟狗子一起抻著脖子汪汪叫!
周圍人看得一陣無語,哭笑不得。
哎,真是個傻子。
婆婆叉著腰得意地說,“聽見沒有?就因為一隻狗,這兒媳婦就敢打婆婆!
她拿這畜生孝敬我還不是天經地義的?我今天要是不教訓她,那以後還了得?”
王花貝自信滿滿,以為自己勝券在握了。
妯娌也得逞地笑道,“一個話都說不清楚的瘋子,還有兩個撿來的野種,他們的話怎麼能信?”
“誰說我說不清楚話?”
秦淺忽然站起來,臉上的狗味兒瞬間消失。
秒變播音主持臉,看得人一愣一愣的。
她指著王花貝說,“我剛進門,婆母和妯娌就要搶走我的嫁妝,說要給妯娌家的兩個兒子說媳婦。
我自然是不同意,她們就打我,我的狗想要保護我,他們還要殺了我的狗吃肉。
我反抗之中被妯娌打暈。
兩個孩子為我求情,也被他們毒打,所以我才發病了。”
她一邊說,一邊把自己從進門到現在的所有劇情全都演示了一遍!
一會兒是抱著包袱進門的自己,一會兒變身兇惡的婆婆,一會兒又是妯娌。
每一個神態都惟妙惟肖,入木三分。
就連狗子也配合得天衣無縫,完全契合,秦淺假裝打他,他就趴在地上嗷嗷慘叫!
最後,連兩個小崽也加入了這場表演。
周圍的人看得嘴角抽搐,雖然過程十分清晰明瞭。
但總覺得,她好像現在還在發病當中……
村民們紛紛指指點點地數落起那婆媳兩人。
在古代,誰家要是動兒媳婦的嫁妝,那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能被笑話一輩子!
王花貝就算是想搶秦淺的嫁妝,也只能暗中進行,不可能大張旗鼓的。
她最注重名聲了,覺得自己多年媳婦熬成婆,又生了兩個兒子,在家裡那是勞苦功高,在村子裡也說得上話。
怎麼可能任由別人玷汙自己的名聲?
於是趕緊辯駁道:“你少放屁,我可沒要動你的嫁妝,你這個瘋子,誰信你!”
秦淺嘆了口氣,說,“婆婆,我娘說嫁妝不可以給你。
但是你要是想吃糖塊,想吃炒花生,你就跟淺淺說!
只要你不尿褲子,不在床上拉屎,乖乖的,淺淺就買給你哦。
若你實在缺錢,那你給我磕個頭,我給你包壓歲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