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噗哧一聲笑出來。
他家男人這小嘴兒跟抹了蜜一樣,可可愛愛的。
真想嘬一口。
不過,她昨晚上已經給他嘬腫了,那……今晚就暫且放過他好了。
傅文琛說:“咱們現在最主要的任務,還是去找到那個所謂的世子,其他的閒雜人等無關緊要,不必在乎。”
秦淺他們這次來,是路過鎮子準備去城裡。
第一要務肯定是去找到世子,完成女主的任務,搶走其全部氣運。
第二任務是去見見隱娘,聯絡一下感情。
秦淺點了點頭,說道:“只是咱們也不知道那世子是什麼樣子的,如何找?”
傅文琛冷笑一聲,不屑道:“那些侯門子弟跟普通百姓,甚至一般的富豪鄉紳都大不一樣。
無論行事作風,說話語調,氣質做派都是大相徑庭,我只需一眼就可分辨得出,若遇見了,我第一眼就能看出來。
實在不行就去知府的府上,世子雖說是微服,但是他們那種人怎麼吃得了風餐露宿的苦?
每到一處,自然是要耍耍威風,讓當地官員接濟一番的。”
秦淺笑了:“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好像是你見過多少世家子弟一樣!”
秦淺心知肚明他是重生者,上一世他宦海沉浮多年,對這些肯定是瞭如指掌。
這麼說,就是故意逗他的。
果然,傅文琛慌亂了半秒,隨即冷笑道:“不過是在軍隊裡見多了這些過來鍍金的公子哥而已。在軍隊裡整日耽於享樂,不思進取,從沒上過一次戰場,遇見事情轉身就跑。
回京之後,還要說一切功勞都是自己的,欺上瞞下,自欺欺人。
一開始只覺得義憤填膺,看多了就會明白,這些人有多可笑。”
傅文琛說得也是實情。
秦淺聽得有些同情他,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來你也被冒領過軍功?”
“算是吧,不過都是從前的事情了,現在想來,倒也無所謂了。反正我即便一身軍功,也沒有什麼卵用,照樣被人打斷了腿扔回來。”
他苦笑了一下,語氣故作輕鬆,卻難掩失落。
秦淺不想他老是拘泥於失落的話題,趕緊指著不遠處的一個麵攤,說:“好了,不說那些了,咱們吃點東西住一晚,明天再去城裡。”
傅文琛點頭:“嗯,我記得城裡跟鎮子的交界處有一座佛母廟,許願很靈,明天要不要去拜拜?”
秦淺有些詫異地看著他:“你還信這個?”
傅文琛笑了笑沒說話,拉著她的手坐在麵攤的座位上,問老闆要了兩碗麵。
傅文琛他看了看昏黃的夜色,有些事他從前不信,可是現在他總在想。
如果相信能給自己和妻兒家人帶來好運,那又何妨信上一信?
上一世他從不相信神佛,可是死前他看到漫天霞光,第一次向蒼天許願,若一切能重來該有多好?
好在蒼天聽到了他的心願,給了他重新來過的機會,還將他的淺淺賜給他。
或許,真是神明顯靈也說不準。
兩人正在吃麵,傅言潔不知道怎麼的,竟然看到了他們。
正一瘸一拐地朝著兩人跑過來,想搶走他們手裡的麵碗。
忽然,不遠處一桌客人傳來慌亂的聲音。
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子,突然面色慘白,咳喘不止!
她睜大雙眼,驚恐無比地靠在母親懷裡,雙手抓住自己的頸子和衣領。
出現了顫抖,呼吸困難,驚慌驚厥的狀況。
那小姑娘的母親立刻大喊:“子楚,子楚,小玉兒受不了顛簸,你快去找大夫來!”
那個被叫作子楚的高個子清雋男人,立刻從懷裡掏出一包粉末遞給那女子。
焦急地說:“好,我……我這就去,你顧好她!”
說著,轉身就跑了。
周圍的百姓都投來關切的目光,但也不敢靠近。
那小姑娘喘息得越發厲害,女人一手抱著孩子,一手將藥粉倒入水中攪拌後想給孩子喝下。
孩子卻痛苦無比地拒絕,勉強喝了一點點,又全吐了出來。
還亂抓亂推,將女人手裡的藥水,桌子上的麵條全都打翻了。
她痛苦地呼喊著:“嬸母……嬸母……我是不是……要……要死了?我……咳咳……我……我好難受,我好疼……我想……爹孃,我想弟弟妹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