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不能放開手嗎？雛鷹也該學著自己飛翔，不可能一直都在庇護之中，這樣它永遠學不會獨立，真的會死的！況且，楚泱並非軟弱需要人護著的人，寒珏，這個道理我以為你被誰都清楚。”

“寒珏，她只是徒弟，你根本不需要……”

“夠了！”寒珏驟然打斷她的話，他面色發寒眼眸冰涼的說道。

這些都不是他想聽的話，他不願意去聽，也不想為了這些和青璃爭執。

他愛著她，他知道的！

他知道青璃為了他做了很多，他是真的愛這個義無反顧的守在他的身邊，甚至為了他不顧自己命的女人。

可能有人會說他是不是錯把感動當做愛情了？

並不是！

寒珏很清楚的知道，從來不是！

寒珏與青璃並非一見鍾情，青璃追著他數萬年，之前他並沒有愛上她，一直到這一世，他丟卻了所有，只是作為普通的人族的寒珏，他愛上了這樣一個女人，為她瘋狂的做盡了所有的事情，利用楚泱，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只求著能將她復生，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他絕對不希望再失去青璃一次。

但是，任何時候，任何情況，每個人心中都有個底線在，絕不希望其他的人碰觸，哪怕再親密的人！

“青璃，楚小泱不同……”

“沒有任何不同，對我來說，她只是一個將我愛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引走，讓我瘋狂嫉妒的女人而已。寒珏，我甚至有的時候會產生一種錯覺，你是不是本身對楚泱就有超過了師徒的那種感情……否則，我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師父對自己的徒弟如此的執著。”

“青璃，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寒珏震怒道。

青璃道：“我很清楚我自己在想些什麼，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我問的是你，你究竟清不清楚，明不明白？自己愛的人是誰？你想要的人是誰？”

“我想要的人當然是你，我自始至終愛的人也是你，我以為你知道……”

“我不知道！”青璃搖頭苦笑：“我一點也不知道，我甚至有的時候會想，也許我不該回來，也許從一開始就是我強求的……如果當初就死了，也許就不會感到這麼多的不甘和痛苦。”

寒珏驟然一震，眼底的怒色如潮水一般的褪去。

他從來不知道她心裡面有這麼多的不安和不平。

青璃慢慢的轉過身：“抱歉，是我沒有控制好情緒，寒珏，我們需要冷靜一下，你該想一想，我也該想一想……”

寒珏注視著青璃的身影離開，一直到房門在他的眼前合上，他眼底驟然翻騰的洶湧情緒，忽然給人一種無助的錯覺。

他重視楚泱錯在哪裡？

他只是想要她活著……只是想要盡全力的護著她一次，他是他的師父，卻始終做不到真正的保護著他，他只是想要拼盡全力的護著她而已。

或許從一開始就錯了的！

寒珏的手慢慢的攥緊成拳，他很清楚他自己對楚泱究竟是什麼感情。

青璃所擔心的超過師徒的感情，根本不存在！

楚泱是他認可的唯一的一個徒弟，從來都是的。

到最後，他依舊什麼也沒有做到！

依舊那麼沒用。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寒珏，我叫你一聲師父，你就永遠都是我的師父。無論我身處何地，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我能信任的人不多，能當做自己人託付全部的人也不多，你我之間不會因為身份的不同而有任何變化。”

“阿衍是天道選擇的冥王的繼承者，可同樣的也是我選擇的讓我解脫的接任者，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教導他，就像當初教導我一樣的對他，他會是我的師弟，也會是我……最大的對手。”

“你不是總說希望我能放鬆一下，不用那麼緊繃著嗎？我想好了，坐在這個位置上，所承擔的責任壓力都太重太大了，我累了，寒珏……師父，我想偷個懶。”

……

“師父，你又跑去山下偷偷喝酒了？喝酒對身體不好，我都說了多少遍了？”

“師父，你說過會教我捉鬼的，你每天都在外面，怎麼教我呀？”

“師父，你看，這是畫的符，這樣對嗎？師父……你怎麼又在打瞌睡？”

“師父，那你會騙我嗎？師父說很多人都不能信，你也不能信嗎？”

“可是我想信任師父，師父是我唯一的親人，如果連師父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