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師吐了好幾口血,胸悶心慌憋氣,他捂著胸口,眼中劃過駭然之色,他竟然失去了那對母子的聯絡,在最後一刻,要不是察覺到不對,他即使的收回力量,他現在一定被反噬的爆體而亡。
到底是誰?那個人究竟是什麼人?他怎麼能做到這一步?
張大師心中氣結,卻不敢再硬碰硬,收拾東西,陰冷著表情對寧家人說道:“這次碰到了硬茬了,此時到此結束,你兒子的命也該如此,餘款趕緊結給我,我現在立刻離開。”
到了這一步,張大師在乎的還是錢。
他花了這麼多的心血,賠了那麼多,怎麼也不能空手而歸。他這次被重創,光是修養就得花費不少的錢,那些總不能是他自己來貼吧,他為了誰才落得現在的下場,不要了寧家人的命,只要他們給錢已經是他的仁慈了。
寧母一聽整個人都要癱了,失控的尖叫道:“你不是說我兒子不會有事的嗎?我給了你那麼多錢,你竟然說救不了我兒子。”
“救不了就是救不了,你哪來那麼多的廢話!”張大師滿臉陰狠之色,嘴角還帶有血跡,神情看起來頗為猙獰。
寧父心中一顫,雖然兒子死了會難受,但比起自己的命,兒子的命就顯得無足輕重了些。他是知道這些人的,只能討好對待,絕對不能得罪,看看這人的手段,要是惹惱了他,殺了他們都找不到犯人。當初對付寧馨,不也是這麼想的嗎?
“張大師,您別生氣,救不了也沒事,我看您也盡力了,我不怪您,錢我會打給您的,一分不少,一分不少……”
寧父討好諂媚的態度,讓寧母無法忍受,她的確自私自利狠毒的為了抱住自己兒子的命,而去害寧馨,可這是她的兒子,是她的命根子,她廢了那麼多的心思,不就為了讓他活下來嗎?要是兒子都活不下來,她或者還有什麼意義?
她此時哪裡想得到不得罪張大師,她想的都是這個人是個騙子,騙了他們那麼多錢,還不能救她的兒子。
聽到寧父的話,寧母狀若癲癇一般的尖叫:“不,你要是救不了我兒子,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之前說的那麼好聽,不過是個廢物,胃口不小你倒是有那份能耐啊?寧馨那個賤丫頭隨便找個人都比你能耐,你說你還有什麼用?之前那些都是障眼法騙我的是不是?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竟然還敢要錢,我要報警抓你,我現在就要報警,你騙我錢,在外面坑蒙拐騙,還害了我兒子……”
張大師的臉色難看至極,怨毒陰冷的目光在寧母的臉上游走,像是毒蛇一般。
寧父神情大變,揚手狠狠的就甩了兩巴掌在寧母的臉上,打得她嘴角破裂,髮髻散亂,模樣頗為狼狽。
“賤人,誰準你這麼和張大師說話的?”寧父厲聲呵斥道,“張大師能力出眾,這麼長時間以來,要不是張大師幫小豪吊著命,他早就死了。我看你是瘋了,跟個瘋狗似的隨便攀咬。”
說完又討好的望著張大師,搓著手說道:“張大師,她失心瘋了,您別在意,你放心,我會加倍付了餘款……”
張大師冷笑一聲,陰森森的說道:“那可不行,錢我要,這個女人你也得給我。”
他指著寧母,想到剛剛失去了精心培育的厲鬼,現在有個不錯的素材在跟前,他當然不會放棄。得罪了他的人,就算死了,他也要拘著她的魂,日夜鞭撻折磨。
寧母倏地止住了尖叫,臉色慘白,蹭蹭的往後直退,倉皇求救的望向寧父和女兒寧夏。
寧夏避開她的視線,人也往拐角縮了縮,生怕牽連到她的身上。
而寧父有那麼一瞬間的遲疑:“張大師,這……”
張大師陰冷的注視他,扯了扯嘴角:“還是說你想替代她?”
寧父頓時一個激靈,忙道:“不,我的意思是……都按照張大師的意思來,我沒有意見。”
張大師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他喜歡被人捧著的感覺,這讓他的心情很舒爽。
寧母整個人劇烈的顫抖,她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又看向她的女兒,這是她所珍視的家人,他們怎麼能捨棄她?怎麼能?
張大師收拾了東西打算離開,突然,封閉的病房中,一陣陰風吹過,房間的溫度陡然降低,冷的徹骨,彷彿冷意從汗毛孔直往身體裡面鑽,鑽進皮肉,鑽進骨縫,冷的牙齒直打顫。
張大師臉色大變,忙拿起一柄桃木劍,橫在胸前,一臉警惕。
突然,他感覺脖子後面一陣徹骨的涼意,似是一雙冰冷的手觸碰到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