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還以為是胖姐又過來送東西,
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個時間在這裡看到這倆貨的嘴臉,他抵著門,林城也不甘示弱,
兩個人就僵持在了這裡,
末了林城一聲令下:
“大壯,上啊,撞開,
還想不想吃早飯了?”
白大壯抱著手機提溜著眼睛瞄了一眼他師父,
頭一低,心一橫,大喊一聲:
“師父我錯了。”
然後整個南橋刑偵支隊的體重擔當就像炮彈一樣射了過來,
門驟然被頂開,三個人齊齊衝到了門裡面。
江硯及時扶住桌子,林城順勢扣住門邊,
兩人都勉強站住了,只有白大壯因為對早飯的過分執著,用力過猛,一腳踩在江硯剛擦過的地上,
以至於剎車失靈,前蹄失勢,
整個人就趴在了光可鑑人的瓷磚上。
此刻江硯盯著趴在地上的白大壯,額角的青筋都在跳,他當年到底腦子抽了什麼筋,會收這麼一個智商窪地做徒弟?但是下一秒他就沒空顧及這個窪地徒弟了,因為沈易從房間出來了,
身上還穿著沒來得及換的睡衣,
此刻神情一片空白。
而趴在地上的大壯同學,
都還沒來的喊疼就看到了眼前出現了一雙拖鞋,黃色的,上面有一隻奶龍?他眨了眨眼,他師父什麼時候換風格了?他不一向是走精英修羅風的嗎?別說這小奶龍還挺可愛的,他忍不住上手就要摸,但是眼前的拖鞋卻跑了?
“師父,你什麼時候換這樣的風格了?還挺可...”
他抬起了頭,就發現眼前的不是他師傅,而是師父昨晚那個朋友?他愣愣地蹦出了最後一個字:
“愛。”
屋內畫面一瞬間靜止,江硯內心崩潰,沈易完全狀況外,白大壯一臉不可置信,只有林城在震驚之後目光在沈易和江硯面前來回瞟了有三秒鐘,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難怪你不肯回去,你們這是都過上了?”
他們頂頭上司孟局座那天親自叫他去辦公室確實是透露了江硯這廝一直窩在這裡不動地方好像確實是有那麼點兒情況,據不十分可靠情報,對方好像是是個醫生,還是婦產科的主任,對此他們孟局座非常滿意。
醫生好啊,這工作穩定,體面,和江硯的工作只一字之差,兩口子以後一個醫活的,一個剖死的,舉案齊眉,談論起話題的時候也有共同語言。
連以後的育兒問題都解決了,而且醫生,又是這麼年輕的主任,那智商能低嗎?再加上江硯那學霸基因,那以後的孩子就是不985那也保是個上游211啊。
林城至今都記得他們孟局坐在辦公室抱著保溫杯,那一臉老懷甚慰的模樣,這簡直就是天賜良緣,實打實的良配啊,要不是江硯已經缺席兩次複查,孟局座也不會急吼吼的叫他過來。
但是現在的情況,怎麼?怎麼有點兒不太對頭呢?先不論這婦產科主任是真是假,單就性別這一塊兒,孟局座的育兒問題就可以不用考慮了。
沈易本來正準備去洗個澡換好衣服,然後去找胖姐將租金結算了,甚至他連早飯都下決心不吃了,但是現在什麼情況?這是江硯的同事?這麼早就過來,是要做什麼?難不成是江硯叫過來?他有病吧,他到底要做什麼?
還有這個好像是姓林的副隊長他在口出什麼狂言?他當下就回敬回去:
“什麼叫過上了?”
這話像話嗎?
江硯看著沈易更加生氣了,連忙踢了白大壯一腳,示意他趕緊起來,然後立刻上前試圖安撫沈教授:
“他們是我同事,估計是被縣城招待所掃地出門了,幹刑偵的,你懂得,腦子都不大正常,你別和他們一般見識啊。”
說完之後他立刻回頭看向眼前那倆貨,臉上是安撫也沒了,溫柔也沒了:
“你們大早上來做什麼?趕緊的,村東頭有早市兒,該去吃去喝,別在這兒賴著。”
林城抽了一下嘴角:
“你看看你那賣友求榮的嘴臉。”
說完他就繞過江硯,掃了一圈屋內,他是去過江硯在津市的房子的,那房子只能用乾淨整潔不似活人居住這一句話來形容,也不知道是不是幹法醫的都有潔癖。
他第一次去的時候都不知道怎麼下腳,那地面比遺體告別大廳的水晶棺材擦得都亮堂。
但是現在他一樣不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