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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硯哭了(不會是有精神分裂吧?)

沈易送走了林城,

一個人走在回醫院的路上,夜幕下的醫院主樓前面的湖邊有些散步的人,多數都是住院的病人,

被湖邊的射燈拉出長長的影子,

每個人的步子都是不緊不慢,這幅太平景象和剛才林城描述中那在海上的槍戰,抓捕,

血腥流血讓他產生了濃重的割裂感。

沈易仰頭朝住院部的大樓看去,夜晚的住院部燈火通明,

其中一間亮著燈的病房中就是剛才林城描述中的主人公?

江硯此刻在病房中抱著手機,看著小熊,心情很好,雖然等的有點兒著急,

但是他也沒有再給沈易發訊息,

免得他覺得他在催他。

腳步聲從屋外傳來,

沈易進屋就對上了那雙滿目期待好像就等他過來的那雙眼睛,

江硯還是靠坐在床上,面前的小桌板上放著的正是那個憨態可掬的粉色小熊,不看見這隻熊還好,

他只要一看到這隻熊,

就彷彿在提醒他自己他幹了一件多傻.逼的事兒。

虧他真信了他的鬼話,沈易攥緊拳頭,呼吸沉著,江硯多年在刑警隊工作的經驗提醒他沈易的情緒好像有點兒不太對:

“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沈易扯了嘴角冷哼了一聲,

直接跨了幾步到了床邊,

畢竟是受了這麼一場嚴重的外傷,

江硯的臉色總不似正常人那樣紅潤,

前兩天是到了下午就時不時的高燒,臉上還能看到點兒血色,現在不燒了,兩頰就顯出了點兒消瘦蒼白來,臉頰的消瘦襯的五官更加筆挺。

明明應該很是硬朗的面容,偏偏那雙黝黑的眼睛很亮,澄澈一片,看過來的時候眼眸上像是有一層水光一樣,無端讓人覺得人畜無害,沈易現在對著這雙眼睛內心都是十分懵逼的,一刀斃命鎖喉,一槍一個人犯的戰神,真的是眼前這個三句話裡兩句都是造假的撒謊精?

江硯被他盯得渾身都有點兒不自在:

“怎麼了?你身上好像有燒烤味兒,是出去吃燒烤了嗎?”

“哼,你鼻子倒是挺靈的,是吃的燒烤,畢竟林隊非要請客我也不好拒絕。”

“你和林城出去吃的?”

林城那小子不會是和沈易說他什麼壞話了吧,怎麼下午還給他買小熊蛋糕的人,現在眼神看著這麼可怕?

沈易靠在椅背上翹著腿,動作有點兒痞氣:

“是啊,我還問了問他關於你在隊里人緣不好的情況,畢竟像你這樣為了祖國和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而拋頭顱灑熱血的人怎麼可以在隊裡受到排擠呢?這一定是他那個副隊長在工作上的失職。”

這句話一出,江硯就開始心虛了,手無意識地搓著被角,沈易卻沒放過他,繼續開口:

“然後林隊就給我講了一個關於法醫對刑偵支隊的重要性,和江硯是整個支隊活爹的故事。”

江硯知道都露餡了,立刻低下頭主動承認錯誤:

“我錯了,我怕你不讓我點外賣了,是我想你多關心我一點兒,所以撒謊了。”

這一副火速認錯的畫面沈易簡直不能更熟悉了,看著低眉順眼又在裝可憐的江硯,沈易恨不得直接給他一拳頭,把人砸進枕頭裡讓他好好反思一下,拳頭都已經緊了,但是看著那瘦削的鎖骨硬生生又忍了下來:

“江硯,不是第一次了吧?騙我好玩是不是?虧我真以為你在隊裡受人排擠還準備去讓林城多照顧你一點兒,還,還買了草莓熊給你,你騙我玩上癮是不是?這草莓熊也別吃了,你不配吃我的草莓熊。”

越說沈易越來氣,乾脆直接抱起桌子上的蛋糕轉身就要走,他現在真是看著江硯裝可憐的樣子就血壓高。

江硯一晃眼的功夫草莓熊就被抱走了,他下意識去抓沈易的手臂,半邊身子都探出了床外,卻不想人撤的快,他撲了一個空,腿還被困在小桌板底下,腹部的傷口正好砸在了床邊的圍欄上,傷口猛地被撞了一下,猝然傳來的抽痛讓他渾身瞬間冒了一層的冷汗。

沈易回過頭來看著趴在欄杆上的人,謹慎地開口:

“幹嘛?撒謊改碰瓷了?”

腹部的抽疼讓江硯直不起身來,甚至呼吸都覺得疼,但還是費力扶著欄杆抬起頭來,眼睛盯著沈易抱在手裡的草莓熊:

“別拿走草莓熊,我一下午都沒捨得拆開,就等你回來一塊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