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夏堇一聽小八的聲音，便笑道：“少見像小八這麼機靈的八哥，裴五爺家的哥兒當真是了不起，竟將這鳥兒養得如此靈性。”

正房裡的棣棠和建蘭聽見小八的聲音，連忙打了簾子出來，跟賈灩行過禮，滿面喜色地說道：“早先琥珀過來跟我們說了，這個月太太要協理府裡的庶務，我們正為太太高興呢。”

棣棠和建蘭是從揚州來的，林如海一家三口在揚州的生活比較簡單，兩個小丫鬟也沒見過世面，剛到榮國府的時候，被榮國府多如牛毛的規矩和講究唬得一愣一愣的。

兩人如今待了幾個月，又時常聽夏堇和錦葵說起榮國府裡的事情，平日跟榮國府裡的下人也玩得很好。

尤其是建蘭，她是賈灩帶回京都的丫鬟當中年齡最小的，嘴巴甜，性格又活潑。賈灩見平日她沒什麼事，在不羨園裡閒著也是閒著，乾脆每天分給她一把零食，讓她到各個院子去找那些閒著的丫頭婆子們玩，光交善緣。

如今這個小丫鬟已經是賈灩身邊的小靈通。

榮國府有什麼風吹草動，有的事情賈灩還沒聽說，她就已經知道了。

賈灩聽得兩個丫鬟的話，神色莞爾，“這還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怎麼不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啊？”

建蘭說道：“這是老太太和舅太太都信任太太，才會請您協理。雖說是辛苦了一些，但太太能者多勞，再者，也是太太的體面。”

小嘴巴叭叭叭的，是很會說。

賈灩看了她一眼，問道：“姑娘和哥兒呢？”

話音剛落，林絳玉已經像是一隻脫韁的小野馬似的，從西書房竄出來，小男孩跑得飛快，像是一陣風一般捲到賈灩跟前幾步的地方停下，然後像模像樣地向賈灩行禮，“太太。”

賈灩忍俊不禁。

林黛玉永遠比弟弟穩重優雅，她穿著一身素色的常服從書房裡出來，走到賈灩跟前行禮。

賈灩一手牽一個玉兒進了正房。

賈灩跟他們說這一個半月她要協理榮國府裡頭的庶務，可能會比較忙。有時候也會有下人來通報請示，可能不會像平日一樣安靜。

“有時太太不能陪著你們用膳，因此你們姐弟二人這些時日就在榮慶堂，跟老太太一起用飯。一則老太太如今精神不佳，有你們陪著，她心裡也欣慰些，二則也能讓我安心。”

兩個玉兒對這段時間去老太太那裡用飯並沒什麼意見，因為平時老太太也經常叫他們過去用飯。

榮國府的廚房裡有個夥牌，廚房給老太太開的選單美食能做一年不帶重的花樣，而且各房還都有一個菜要獻給老太太，老太太一個人吃不了那麼多，就喜歡帶著孫子孫女們一起用餐。再吃不完的，上好的就分給賈蘭、賈灩，次之的就分給屋裡的丫鬟。

最近榮國府很熱鬧，都是來弔祭的人，可是氣氛很沉悶。

林絳玉問賈灩：“裴哥哥什麼時候會來看我？”

最近榮國府裡的賈寶玉、賈環、賈蘭這些小男孩都要去戴孝，院子裡雖然有云起和幾個小廝陪他玩，可林絳玉漸漸長大，有自己的社交需求。

上次賈灩帶他和林黛玉去了裴府，見過裴轍之後，就想著找裴轍玩。

賈灩笑著說：“不是前陣子才見過嗎？”

林絳玉皺著眉頭，說：“已經很久了！”

林黛玉：“哪有很久，分明才十來天。”

林絳玉瞪大了眼睛，“十天還不久？那多久才能叫久？！”

年幼的孩子總是嫌時間過得太慢，快樂時眨眼就過，無聊時就感覺度日如年。羨慕大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恨不得自己可以一日長大。

林黛玉抿著嘴笑，隨口說道：“至少要三年，才叫久。”

林絳玉長大了嘴巴，“三年，那我都要七歲，長得跟裴哥哥一樣高了！”

林黛玉伸出手指點了點他的額頭，取笑道：“傻弟弟，難道只有你會長身高，裴哥哥不會長身高嗎？”

賈灩笑著看兩個孩子說話，跟林絳玉說道：“你的大舅舅去世了，大家都在忙著操辦他的葬禮，可能顧不上安排我們出門。”

林絳玉的神情有點失望。

賈灩又問他：“你為什麼想找裴哥哥？”

林絳玉眨巴著眼睛，“裴哥哥懂的多，跟我說的事情也很好玩。這裡的哥哥弟弟們懂的事情也多，但有些事情我不愛聽。蘭哥兒天天不是讀書，就是要練射騎。環哥哥除了上學，就是在二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