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堇一聽她的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傻丫頭,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今日在一處,明日在別處,都是很正常的。老太太既然讓我跟了姑太太,我自然便是姑太太的人。姑太太是我的主子,與你的主子不同,分出你我不是理應如此嗎?主子有別,又不代表你我生分了。”
琥珀猶帶稚氣的臉上還是有些鬱悶。
夏堇:“我白天才聽說你升了一等丫鬟,剛要誇你伶俐呢?誰知如今一見,還是這麼孩子氣。”
琥珀這才笑著說:“不是孩子氣,是太久沒見到夏姐姐了。想起姐姐從前在老太太屋裡教我做事,彷彿姐姐從未離開。忽然聽到姐姐說林姑娘是你家姑娘,想起姐姐如今與從前不一樣了,心裡有些感慨罷了。”
夏堇領著琥珀進院子,“林姑娘在老太太屋裡怎麼哭了?”
琥珀跟在夏堇身後,說道:“姐姐又不是不知道,老太太屋裡有個小祖宗晨昏定省,平日沒事都在內宅裡跟老太太和姐妹們一起,今日你和姑太太沒見著他,是因著他去廟裡還願了。如今回來,去屋裡跟老太太請安時,見到林姑娘,一時又犯了痴病。”
夏堇一聽,就更奇了。
因為賈寶玉平時雖然有些痴病,但從來都跟姐妹們相處得很好,如今見了個跟神仙似的妹妹,理應是忙不迭地想去討好她才對,怎會將她嚇哭?
夏堇帶著琥珀去見了賈灩,賈灩披上了外衣,問琥珀到底是怎麼回事。
琥珀見了賈灩,行過禮之後,說道:“都是玉惹的禍。”
原來賈寶玉在老太太的屋裡見了林黛玉,本來是十分高興的。
他以為自家的幾個姐妹已是天下最為鍾靈毓秀之人,如今來了個林妹妹,言行自帶一股風流體態,比家中姐妹更勝一籌,令他驚豔之餘,心裡更覺得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之感。
兩個小孩見過面之後,就聊起天來,譬如妹妹可曾讀書了?讀了些什麼書?可曾有玉不曾?
“本來寶玉與林姑娘相處甚好,只是在說到玉時,林姑娘說想來那玉不是尋常之物,她只是尋常之人,不曾有玉。寶玉一聽,便將掛在脖子上的玉摔在地上。”
琥珀停了停,跟賈灩笑道:“林姑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