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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51

然有道理,你為何還要擔心?”

“未雨綢繆的事情,怎能說是擔心呢?”

賈灩到底年輕,不像林如海這樣久經官場情緒收拾得滴水不漏,她有些沉不住氣,反駁林如海道:“莫非老爺的祖父在謀劃這些事情時,就是想著他要失勢了嗎?”

林如海笑了,喟嘆道:“好好的,怎麼就急了呢?”

感覺林如海像是在逗貓。

誰覺得自己像是別人逗弄的小貓,心裡都不會覺得高興。

賈灩抿了抿唇,將手中琥珀色的茶盅往案桌上一放,“晚了,老爺早些安歇。”

語畢,她顧不上什麼禮節,起身作勢就走。

可是她沒能走成,因為林如海眼疾手快,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說不過就想走?”

賈灩心想說不過還留在這兒做什麼?難道跟你大眼瞪小眼?

再說,她走她的,他拉她手腕做什麼?

她用十分譴責的目光瞪向林如海,說:“老爺,有話好好說,動手動腳的不成體統。”

林如海:“那你丟下老爺就走,很成體統?”

賈灩不止一次覺得去京城述職回來的林如海變得跟以前不一樣。

在人前仍舊端方穩重,可私下跟她相處時,變得比從前隨意,有時她甚至感覺到林如海刻意拉近兩人的距離。

是史太君跟他說了什麼嗎?

賈灩心裡狐疑著,百思不得其解。

林如海好像是嫌賈灩對他的認識不夠顛覆,又說道:“在這個家裡,我就是體統。”

賈灩感覺麻了,差點想跟林如海說他還是像從前一樣端著架子好些。

好在,林如海說完那番他就是體統的話之後,就變成了平常那樣儒雅端方的模樣,他鬆開了賈灩的手腕。

賈灩得了自由,不動聲色地將手收回來,藏在寬袖之下。

她的舉動落在林如海的眼裡,他眼睛微彎了下,然後溫聲說道:“方才不過逗你玩。你我是夫妻,你擔心的事情,我定會為你解憂。你若希望我向舅兄出言建議在金陵祖墳周圍置辦田產,我找機會與他說了便是。”

賈灩卻面無表情,問道:“逗我好玩嗎?”

林如海也站了起來,雙手負在身後,看著她。

四目相對。

盯。

盯盯盯。

最後,打工人賈灩先敗下陣來,“老爺這趟回京城之後,好像改變了許多。”

林如海聞言,沒有否認,“先前有些事情想不明白,也有些人放不下。這次回去見老太太,老人家雖然傷心卻豁達,比我看得開。”

“人生七十古來稀,比起老太太,老爺還年輕得多。”

賈灩對史太君是很佩服的,老太太的父親是尚書令,她從出生開始就不平凡,經歷過不世的繁華,嫁給賈代善之後,作為國公府的第一代媳婦,都是風裡浪裡走過來,即便是如今告老還鄉的老太傅裴老太爺,說起史太君都是讚歎。

林如海的聰明才幹在別處,跟老太太比人生境界還是差了點。

林如海被賈灩的話逗笑,他說:“我自然比不得老太太,所以要向她學習。”

賈灩的段數不比林如海,試探不出什麼東西,只好回西梢間睡下。

然而躺在床上,卻莫名覺得心裡有些亂,無處著落了,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到了半夜,外頭下起雨來。

春雨貴如油。

這時候的春雨對農民來說,就是天降甘露,有助春耕的。

她翻了個身,摒除雜念,聽著雨打芭蕉的聲音,然後徐徐入睡。

這一睡,賈灩就做了個夢。

夢裡是一個田莊,春耕的農民正在地裡唱著歌,高高興興地在種地。

一個穿著素白常服的少年郎走在田園蜿蜒的小路上,身後還跟著一個小書童。

他們走到一處人家時,那少年郎就跟書童說:“這處地方我來過,那是花神妹妹的家。”

少年郎的聲音方落,忽然吱呀一聲響,裡面出來一個穿著簡單儒裙的小姑娘,十來歲的年紀,眉目靈動。

小姑娘見到少年郎,“咦”了一聲,“你又走錯路了嗎?我是跟家人來玩的,也不認得路。你從哪兒來的就從哪兒走就能找到路了!”

小姑娘一邊說一邊出去,想觸碰那個少年郎,可是她人沒碰上,卻一腳踩空,掉落在院子前方的一個洞裡。

賈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