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仁讓手下諸將各率本部兵馬,在後面抓緊行進,自己則是領著龍狼騎快速前進,一天的時間便到達了中山國的郡治所在——盧奴。
盧奴的守軍突然見到這麼一支精銳的騎兵來到了近處,也是嚇得不輕,趕緊關閉了城門。
夏仁率兵來到城下,見到城門緊閉,便派了寇鴻上前叫門。之所以派寇鴻,是因為這些近衛之中,只有寇鴻是幽州人,說話是幽州口音。
“開門,我們是幽州牧劉虞麾下討賊大軍,途經中山國,要在城中補給!”
“有何為證?”城頭上的守將大聲問。
“我這裡有劉州牧手令。”
說著,寇鴻取出一個絹布卷軸,正是夏仁交給他的那道劉虞的手令。
守城的軍官讓人從城頭上垂下來一個吊籃,叫寇鴻將手令放在裡面,然後吊了上去。
“你們在此稍等,我們將手令交給我家國相去辨認。若是真的,立刻為你們開門。”
磨蹭了很久,城門終於開了,夏仁率領著十名近衛、木叔好、以及龍狼騎五個百人隊進入了城裡。
而大隊的龍狼騎則在管平和柴六的帶領下,繞到城南去安營紮寨了。
龍狼騎都帶著新裝備的斧頭、工兵鍬、單人帳篷,到了城南之後很快便開始工作,不到一小時就建起了一個簡單的營地。
營地周圍有一圈壕溝,挖出來的土則堆疊在壕溝後面,形成一道矮矮的圍牆。圍牆後面則是用一些伐來的木頭紮成了簡單的柵欄,組成了營地最外層的防線。
等到營地安置得差不多的時候,夏仁也帶著大批的補給來到了營地裡。
中山國的國相也接到了朝廷的命令,被要求為討伐黃巾軍的漢軍供應糧草。因此夏仁並沒有花錢就從城裡得到了不少糧草。
中山國相還安排人手和車馬,幫忙將糧草都送到了營地裡,可以說是服務相當到位了。
當然,為了讓隊伍吃上肉,夏仁也是動用了軍資,花錢買了許多的活羊和生豬,全都趕回了營地,交給士兵們去炮製了。
到了營地裡,夏仁的帳篷已經有人為他撐好了。作為主帥,他的帳篷也比別人的寬敞許多,足可以躺下三個人,還能擺下一張小桌和幾副馬札兒。
夏仁帶著兩個身材瘦小的近侍進入了帳篷裡,然後就放下了帳篷門口的門簾。
“將軍,連日的趕路,可累死我了。我能歇會兒了嗎?”
一個近侍開了口,聲音儼然是一名妙齡的女子。
木叔好則說:“你這娘子,將軍說了不讓你跟著,你卻偏要來。這軍中可不比在家裡,苦著呢!”
“我沮芳既然跟了將軍,那便是將軍的人。我不跟著將軍,跟著誰?再說了,這軍中都是糙漢子,能照顧好我家將軍嗎?”
女子摘下了頭盔,露出了真容,正是那日在張大帥大宅之中,回答夏仁問話的女子。
“沮娘子,你自己都累成這副模樣了,還想要照顧咱家將軍呢?要我看,你不讓咱將軍照顧就不錯了。”
木叔好說著,還白了沮芳一眼。
沮芳自從被夏仁解救之後,便成了漢軍的俘虜,和黃巾軍的家眷們一起,被圈在幽州城裡好幾天。不過夏仁沒有為難那些黃巾軍的家眷,只是將他們進行了甄別後,便移交給了劉虞。
那天在移交的時候,夏仁親自帶人去的。沮芳也是在人群之中看見了夏仁,於是冒著被士兵殺死的風險,衝出隊伍到了夏仁跟前。
“將軍救我,將軍救我!”沮芳大喊著,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夏仁面前。
“你……哦,你是那天回話的那個女人啊!我說看著眼熟呢。”
說著,夏仁蹲下了身子。夏仁個子太高了,而沮芳跪在地上,自己和她說話太不方便了。他蹲下才能離沮芳的臉近一些。
但夏仁的這一個小舉動,卻讓沮芳的內心和夏仁拉近了許多。她覺得夏仁身居高位,卻能對自己這樣一個階下囚如此親和,必然不是尋常人。
這時候,兩個士兵從後面急忙追了過來,上去就要拉沮芳。
“你這賤人,還敢亂跑,看我不宰了你!”
夏仁趕緊制止了他們:“你們都住手!這個小女子有話和我說。你們先去幹自己的事吧!”
見主公有命,士兵們也自然不敢再說什麼,行了個軍禮便轉身走了。
夏仁又對沮芳說:“好了,你說吧。說完我帶你們去州牧那裡。之後就看州牧怎麼處置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