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平老臉青紫,怒喝道:“你不過去年剛剛晉升道境,怎可能是沉道友對手?”
話音剛落。
毋天等人大驚失色。
什麼?
這傢伙去年才道境?
人群中一位九宮殿修士上前數步,叫出聲:“鄒老,你別胡說八道了。你剛來此處,還不知道項大哥威名吧,他在順天城以及雲麓山脈不知斬殺多少土靈脩士。如今土靈脩士聞他之名,連孩童都不敢夜啼。”
“是啊,依我看吶,定是那沉什麼關的想要偷襲,被項大哥反殺。”
“就是,就是。”九宮殿眾人紛紛附和,他們其中有不少人在順天城被項小天所救,此時再見恩人,自然幫其說話。
鄒平:“……”
怎麼這些九宮殿的人都在幫項小天說話啊?他丈二摸不著頭腦。
“項小天,既然眾人都幫你開脫,我不多說什麼,此間詳情,我自會稟告宗門。”說完這話,他扭頭走向一邊,不再言語。
“鄒師兄,項小天從未回過宗門。如今偷襲沉開師兄,想來去年沉拓也是他偷襲至死,怎可能還回神劍門?我看他與九宮殿極為密切,恐怕早就想叛離神劍門。”
一位神劍門弟子朝鄒平抱拳說道。
九宮殿眾人正欲起鬨喝罵,司空婉揮手製止。她本就極為渴望——項小天脫離神劍門,加入九宮殿,如今神劍門有如此傻子,她求之不得。
冷巧兒剛想開口幫項小天說話,也被冷少宇捂住嘴巴。他和司空婉想法一致,巴不得項小天和神劍門有間隙呢,這等人才宗門不留,反而咄咄逼人,實在可笑,難怪九宮殿能成為此方天地第一宗門。
於是,九宮殿眾人紛紛站在旁邊看熱鬧,恨不得事情越鬧越大。
項小天頗為無語,擺擺手,“懶得理你,你們走吧,別打擾我休息。”
他還急著回洞府春宵一刻呢。
鄒平看向那名弟子,沉聲說道:“我們不是執法堂的人,沒權力管這事,待回宗門再說。”
鏘~
藍衣弟子拔劍出鞘,厲聲道:“久聞新晉弟子項小天天賦過人,我想挑戰一番。家父執法堂宗澤,自幼教我遇見宗門不平事,皆要管。”
“放肆!”
項小天尚未開口,鄒平橫眉斷喝。
從眾人態度,他已然察覺項小天必是修為過人,遠非自己所能敵。不管事實如何,自有宗門長老分辯,輪不到自己這些小嘍囉置喙。
何況對自己人拔劍,乃宗門大忌。
所有打著幌子對門人拔劍者,必有私心,這是他師傅的教誨。
項小天眉尖微蹙,詢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宗寶。”
藍衣弟子提劍於側,沉聲道:“你說是沉開師兄想殺你,可你去年才晉升道境。所以我想挑戰你,若你能贏,待我回宗門,我會如實稟告父親。”
“哈哈哈…”
哪怕司空婉攔著眾人,還是有人忍不住嘲笑出聲。
“那個什麼寶,不是我說你,有些宗門弟子整日在家裡享樂,不知道修界兇惡。項大哥可是死人堆裡殺出來的,你算個雞毛啊,還挑戰他?來來來,你先挑戰我吧。”
一位身高九尺,渾身肌肉似虯龍的大漢從人群中走出。他衣袖微卷,強健的小臂露在寒風裡。
“啊?”
宗寶瞧見此人凶神惡煞,自己萬萬不可敵,難道項小天真如他們說的那般厲害?
他逞強道:“我…我們神劍門內部切磋,和…和你有什麼關係啊!”
九尺大漢走上前來,輕捏他的肩膀,提小雞似的將其提起,“你都不是我對手,挑戰項小天?你可知他什麼修為?”
“不是道境初期嗎?”
宗寶神念掃過,赫然發現自己看不破項小天修為,頓時臉色難看起來。
項小天擺擺手,“散了散了。”
宗寶低著頭,垂頭喪氣走到鄒平跟前,長劍拖在地上,滿是不甘。
難道他真那麼厲害?
項小天看向損壞的洞府大門,喟嘆一聲,想睡個覺真難。
他雙指合併為劍,劍如風起,對著山體輕輕虛劃,山腰處一塊長寬五丈的巨石轟然砸地,正巧砸在洞府門口,無數雨水濺起。
宛如天然洞門,他再輕輕豎劃,巨石一分為二,切口處平滑似刀削。
回洞府後,兩塊巨石重重合二為一,雨水濺在宗寶臉上,他抹去臉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