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搖搖頭又點點頭。

檀書咬著牙：“那我呢？如果死的是我，你也會這樣為我傷心嗎？”

她沒有回應過楚燼的感情，是因為她也不清楚他們究竟是怎樣的關係，但無論是何種關係，她看見和自己出生入死的摯友死在副本，都會為此感到悲涼。

她也不是不明白檀書對她的感情，宿夙從前覺得，她這麼優秀，被人喜歡是再理所應當的事，她願意就能稍微給他們些甜頭，她不願意也沒必要為了不相關的人和事讓自己不開心。

可是現在她發現自己似乎錯了，任何感情從來都應該是要被認真對待的。

她抬起頭，認真的回答他的問題：“我會為你感到難過，但在我心裡，這是和楚燼不一樣的。”

“為什麼？”

“我……我也不知道。”

她還要花時間弄明白這是不是喜歡。

緊緊握住她肩膀的手似乎鬆了下來，宿夙隱隱又聞到了一種奇怪的味道。

她思緒瞬間緊繃起來，“你有沒有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檀書轉過身，清冷的聲音聽不出情緒：“沒有，好好休息吧。”

他走的很快，宿夙往前追了幾步，身上漸漸癒合的傷口又彷彿撕裂了一般，她只能慢慢的挪著步伐，回到自己房間。

幾乎是一夜未眠，但宿夙就是覺得比在營帳內休息的要好。

但看見檀書白皙的臉上帶著很明顯的烏青時，宿夙還是被嚇了一跳：“你也沒睡好？”

檀書點頭：“可能是還不太能接受這裡的環境吧。”

宿夙想起第一次在這個副本里看見檀書的時候，在京都他過得確實不怎麼樣，想必對他來說，那段時間也是個噩夢。

檀書倒是不甚在意自己的臉色已經蒼白的嚇人，“軍隊應當是今日入京，現在這邊的治安還需要管理，有興趣和我一起嗎？”

宿夙彎了彎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