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倏然睜眼。

窗外的月色和銀白的雪色把房間裡照的冷白亮堂。

低低的啜泣聲再次傳來。

她膽子提到嗓子眼。

一片白光照在床前的地上，循聲望去，光影裡一披頭散髮白袍女子蹲在那裡。

“啊……”

“鬼……”

葉智敏嚇暈了過去。

她再次睜開眼房間裡亮如白晝，杜醫生和傭人在旁邊忙碌。

她動了動蒼白的唇，瑟縮著問了句，“女鬼呢？”

杜醫生聞言把一次性針管放下，溫著聲音道：“夫人，哪有什麼女鬼，剛才那是傅嫣小姐。”

“小嫣？”

“她半夜不睡覺穿成那樣在我房間裡幹什麼？”

“具體我也不清楚，這你得問傅嫣小姐。”

葉智敏是真的被嚇到了，白著一張臉，神情呆滯，沒再說話。

杜醫生給她紮了一針後退下，傭人關門出去，兩分鐘後又小心翼翼進來，請示，“夫人，小姐在下面想見你，讓我上來問問。”

葉智敏半晌抬了抬下巴，“讓她上來吧。”

須臾，有輕盈腳步聲傳來，又聽見開門關門的聲音。

葉智敏背對著門躺著，沒動，沒回頭。

只聽“噗通”一聲有什麼倒地的聲音，繼而熟悉的啜泣聲再次傳來。

帶著哭腔，“媽，對不起！”

葉智敏抬頭，微起身轉過來，看見傅嫣跪在地板上，垂著頭，眼淚簌簌往下掉，跟斷了的珠線似的。

葉智敏望著她，聲音喜怒難分，“你這是做什麼？”

傅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媽，我錯了……我不該惹哥哥生氣……惹您生氣……我不是故意的……我要是知道您因此氣病了 ……我絕口不提……”

葉智敏打斷她，“我問你，你是不是對蘇青橙恨之入骨？”

“沒有，我只是對她做事情的方式看不上，談不上恨，媽，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喜跟人結仇怨。”

葉智敏目光在她臉上審視，她不像在撒謊，而傅潯的話又讓她心有餘悸。

良久，她再次開口：“沒有最好，我不希望你們姐妹之間有嫌隙。”

姐妹？

傅嫣品味著這兩個字，一個念頭在她腦海呼之欲出，差點讓她潰不成軍。

她努力撐著，試探問了句，“媽，她是？”

葉智敏血氣不足的臉上眼睛亮的出奇，“我的菀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