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怎麼樣了？”

沈景霄把黎心的事說了，蘇青橙怔在那裡久久沒有說話。

她想過很多種可能，卻沒想到結果竟是這種，再見亦是死別。

她完全能感受到沈瀾安有多傷心絕望。

蘇青橙一顆心沉入谷底，她還有另外一重擔心。

諾諾如果知道他的親生母親以那種方式離開了他，他會怎麼樣？

她不敢去想。

好半晌，她才道：“這對大哥來說是個難關，你好好安慰他吧，跟我母親見面的事不著急。”

“老婆。”

沈景霄喊了一聲老婆後沒再說話，電話那端長時間沉默。

蘇青橙心跳漏了一拍，急問他，“你怎麼了？”

沈景霄在電話裡的聲音格外低沉，“我覺得跟我哥比起來自己真是太幸運了，謝謝你還一直願意在我身邊陪著我，你不知道我心裡有感激。橙橙，我不想等了，我想盡快把我們的事定下來，我想把你娶回家，實實在在把你放在我身邊，我心裡才踏實。”

沈景霄說到後面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蘇青橙聽出來了，她的心像是漣漪不斷的湖面，柔軟潮溼一片。

好長時間，她沒出聲。

沈景霄也沒出聲，不過兩顆心卻彷彿飛躍空間早已擁在一起。

沈景霄到底沒有讓自己等太久，第二天就去了蘇青橙家。

不過這天是週六，大家都有時間，蘇青橙懷疑他之前早就算好了時間。

沈景霄一大早就已經給蘇青橙去了好幾通電話，問的問題讓蘇青橙忍了很久還是沒忍住想笑。

“你覺得我今天穿什麼衣服過去比較合適？”

“你覺得伯母她會不會不喜歡我？”

“伯母比較喜歡什麼話題？”

“……”

諸如此類。

蘇青橙在手機那端低笑著問他，“沈景霄，你是在緊張嗎？”

“何止，緊張死了，我現在手心都已經開始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