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再次醒來,已是七天後,物是人已非。
重傷的他無法下床,但待在醫館非常危險,隨時會被他人找到。
周懷之決定到偏遠小鎮藏起來養傷,半年後才傷愈,卻在他傷愈後查到他的救命恩人要嫁人了。
嫁的是他昏迷前,她嬌羞地奔去的那個男子……
心堵的難受,那是他唯一心動的女子,唯一想要守護的女子,但她卻將要嫁給別人了。
她出嫁當天,他站在人群裡,默默地看著她上花轎,下花轎……
暗地裡看著那人牽著她進新房,聽著新房內的糜糜之音……
氣血翻湧昏倒在地,嚇得周陽趕緊帶著他飛離。
從那天起,周懷之便不言不語,一蹶不振了很長一段時間。
之後突然說他要練武,請了十幾個師傅,每天瘋狂練武,練到筋疲力盡,練的渾身是傷。
武功大成之時,他曾想把李彩菊暗地殺掉,他的武功對付她身邊的那群打手小問題,只是他不甘心,他想讓她繩之以法,而不是暗地死去。
當初他練武不止是想報仇,也是為了保護她,只要有空他都會偷偷的去看看她,看到嬌花一樣的她漸漸萎靡,他心很痛,但更多的是無奈。
他只能暗地護她周全,只要她過的好就行,可現在她過的不好,他聽到她說想和離,他心裡非常無恥的竊喜。
又覺得自己很沒德行,不是想她過的好嗎?她過的不好,那人對她不好,他還高興什麼?
“少爺,你為何當初要買下這裡的宅子啊?這麼偏遠的鎮子,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一年才來住那麼幾天,還不如住客棧的呢!”
“多嘴,這是我們當年逃難躲藏的地方,只有回到這裡我才時刻記著家破人亡是何人所害,也會記起當年就是在這個鎮發生的一切,是她救的我……”
“少爺………唉……”
周陽不明白他家主子為何就是這樣擰巴,以主子的樣貌家財,想要什麼女子沒有,偏偏要惦記別人家的婆娘!
主子還是個舉人老爺呢!要不是當初受傷了狀元都會是主子的。
只是之後主子再也不去考狀元了,真是好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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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躲這裡快兩個月了,我就出去玩一會兒怎樣了?汪久,你不是殿下,你還沒有那個資格管我!”
“公公,建議你還是聽殿下的話,再過兩月給咱換個身份回去,西越有能永久易容的能人,待能人來到南越給我們所有人換個容貌,那時候你想去哪裡我才懶得理你。”
“哼,換容貌什麼的咱家不感興趣,又不是能換個命根子……算了算了!”劉公公越說越氣,最後還是甩袖而去,不歡而散。
“久爺,這小劉子可不安份,天天都鬧著要出去賭場玩。”
“仔細看著點他,別讓他鬧出大動靜就行。”
“可是,他武功高強,我們幾個也不是他的對手,他要是鬧起來,我們牽制不了他。”
“哼!誰想困在這裡,他要是鬧事,及時告訴我,不能壞了殿下大事。”
“是的,久爺,只有久爺您才能牽制了他。”
“報!…久爺,鎮上來了一批官兵,來者不善。”
“什麼!人數有多少?”
“約有三四十人,看行動身手不低。可咱們才十幾人……”
“嗯,若是普通官兵我和劉公公都能以一敵百,但若都是武功高強的精英,那我們這十幾人沒有勝算。”
“久爺,那怎麼辦?”
“去,把劉公公叫來,我們必須想個辦法離開這裡。”
“是。”手下甲正想出去,乙卻衝了進來。
“久爺,不好了,劉總管他打傷了我們幾人,跑了出去。”
“呯!”“豈有此理!”
汪久氣得一拳打在桌上,桌子應聲碎裂一地。
“久爺,那怎麼辦?那些官兵不簡單,偏偏這個時候劉總管又鬧事兒……”
“走!希望那些官兵不是因為我們而來,也希望能攔截的了劉公公,不會和官兵碰上。”
“報!久爺,那些官兵手裡有我們的畫像,都是來抓我們的,正在鎮上到處搜查。那劉公公那裡……”
“先趕過去,若能匯合最好,若他暴露了,我們就撤退,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汪久一行人剛出來,就打探到兩街之外有劍擊打鬥,劉公公雖然只帶了兩人,但若是普通官兵,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