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醒過來,連忙推開蕭雲騰。
望著空了的懷抱,蕭雲騰有點悵然若失,他竟然很喜歡抱著她的感覺,真不可思議,平日容小溪離他一尺近他都討厭的很。
“謝謝你扶住我!謝謝你的幫忙,只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腦袋暈暈的。”
上官月弄不明白,為什麼她會暈眩,但很快又恢復了,最奇怪的是白芷還在地上沒甦醒,她卻醒了。
“你應該練過武功吧?但功力不強,你們離我比較近,受不了強大的內力,所以會暈眩,或嘔吐。
你的丫鬟完全沒有功力,所以她會更嚴重些,可能得一兩個時辰才醒來。”
蕭雲騰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本想救人,但考慮不周,一出手就讓兩個姑娘暈倒了。
看來以後他得注意些,他出手的時候,讓她們離遠一些。
“沒事,我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敢害我。”
上官月撈起裙子,夾在兩腿中央,蹲下身檢視地上的黑衣人。
解開黑衣人的衣帶,剛要翻開衣服,便被蕭雲騰按住了手。
只見他面紅耳赤支支吾吾的:“姑娘,你這,怎能解男子衣裳,這男女授受不親啊!”
“哎呀!他只是條死屍而已,跟死豬沒什麼分別,別在意哈!”
上官月在現代二十幾年,街上到處都是袒胸露背的男男女女,這不過是掀個衣服看看,找找線索的,還講究什麼授授不親的呀!
“咦?這是什麼圖案?這是屎殼郎?誰會在肩膀上紋屎殼郎啊!哈哈哈!”
上官月掀開一個黑衣人的衣服,發現黑衣人肩膀上紋了一個像半個屎殼郎的頭像。
忍不住差點笑出豬叫聲,只是在外人面前她還是得保持一下形象,不得不忍著,忍得小臉都紅透了。
她連續掀開了幾個黑衣人肩膀處的衣服,發現這些黑衣人統一都紋了同樣的圖案。
“縣主,我覺得這圖案紋刺的應該是蠍子的頭部,而不是……屎…殼郎。”
蕭雲騰說話吞吞吐吐的,他覺得那些文字說出口還是有點不太文雅,夫子從小有教,說話不可以帶屎屁尿這些,有傷風化。
“這不是屎殼郎?不過你這一說這圖案也挺像蠍子的頭,只是紋這圖案代表什麼呢?以此來證明是誰家的死士?”
上官月自言自語道。
蕭雲騰總覺得這圖案有點熟悉,他好像在哪裡見過,就是一下子想不起來。
上官月覺得,能養這麼大批死士的,可不是普通人家能養的起,是富商人家?是她生意上得罪了他們?
不對!她的生意只要有錢有本事就可以合作,不存在得罪。
得罪了大官?她是縣主,爹是大將軍,在別人眼中與紫焰國長公主是金蘭姐妹,巴結都來不及,也不會得罪。
唯一的可能是得罪皇帝?她是納稅最大戶,也和皇帝有合作一些生意,把皇帝的私庫都填滿了。
老皇帝一點兒也不缺錢,況且近幾年太平,邊關無戰事,也不可能得罪。
莫非是有人想造反?造反要養兵,所以缺錢了要捉我?
不是吧?這太有錢也不是好事,易招賊人惦記。
若真要造反,已成親孩子都十多歲的,就是去了封地的幾個王爺,但據查他們都沒有行動。
所以絕對不敢把手伸到這天子腳下,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在天子腳下的皇子們了。
太子蕭瑾不可能造反,因為老皇帝已年邁,不用多久就能順理成章的接任就是了。
唯有現在弱冠之年的七皇子蕭慎和八皇子蕭勉有嫌疑。
蕭慎那人就不用說了,笑裡藏刀的人,不笑時那陰森森的表情她可是瞧見過的。
八皇子蕭勉雖然一派大大咧咧,不拘小節,對皇位一向不喜的樣子,可誰敢相信和保證他不是裝出來的呢!
長在皇家,若沒點心機和心眼,早就像九皇子那個傻白甜一樣讓人給嘎了。
想起了九皇子那個小胖子,上官月有點唏噓,長在皇家,富貴和死亡陪伴,不容易啊!
可惜了那小胖子了,怪好的人,若不是流放路上被人殺害,現在也有十七歲了吧!
上官月心裡有點悶悶的,這皇家人哪怕不去搶那位置,但生在皇家就是給上位者的威脅。
算了,何必想這些,她沒有這種煩惱,她的後代也不會有這種煩惱,雖然她也是一國之君,但幸好紫焰國不是這種由後代來繼承的皇位,只要她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