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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問題?”

“問題就出這裡啊,如果你們著急出門, 夏油自己梳頭髮,你接替夏油傑的工作照顧小貝魯不就行了。”

五條悟:“?”

夏油傑:“?”

兩個人面面相覷,完全沒想到這一點。

家入硝子反問:“難道不是嗎?”

夏油傑和五條悟狠狠的沉默住了。

瞥見他們欲言又止想要說出個所以然的表情,家入硝子懊惱自己的較真,一臉冷漠的做出制止的手勢,都是他們男桐的把戲罷了,她也不是很想聽。

小貝魯打著哈欠,混混沌沌地吃完早餐,走到洗手池前掬了一把冷水才清醒過來。

來接他們去學校的司機是伊地知潔高,四年級畢業後他就順著五條悟的點醒去做輔助監督了,現在獨屬於五條悟的調遣,因為其他監督根本不敢太過靠近五條悟。

家入硝子被拉著進了副駕駛,小貝魯上個學,堪稱全家跟著行動。

開學典禮有面向學生和家長的致辭,校園內不少來往攜帶孩子的家長。

在一眾家長堆,五條悟和夏油傑的存在非常顯眼,不少人投來關注的目光,無形緩解了臺上校長不小心掉落假髮尷尬的氣氛。

致詞結束後,家長就可以離席。走之前,夏油傑不放心地說:“不要在學校裡惹事。”

一般人可承受不了小貝魯的拳頭。

小貝魯揚著下巴,不屑的掃視一圈周圍吃自己手指的同齡人,“我也瞧不上他們。”

夏油傑感到頭疼,他的教育明明沒有問題,為什麼小貝魯的性格會越長越歪。

個子不到五條悟的腰間,但人已經有五條悟年少時的雛形。

平時動輒戴著副墨鏡目空一切,滿臉的狂妄自大,對不熟的人會發散強烈的疏離感,沒個笑臉冷冰冰的。他的身體裡流淌著惡魔的血液,看人的眼神彷彿是在看動物園的猴子一樣。

但如果是自己喜歡認可的人,又是另一副模樣。

比如像現在這樣,小貝魯示意家入硝子彎下腰,然後舉了一顆糖給她,他知道家入硝子最近在戒菸,想幫她用糖代替香菸。

他努力踮著腳,效仿夏油傑對他的模式,小手撫摸兩下家入硝子的頭頂鼓勵她。

小貝魯:“你們可以回去了,晚上我要吃到那家的喜久福,拜拜。”

夏油傑以為他們會看到一個哭哭啼啼不願放開他們手的場面,誰知小貝魯就像淡定人一樣朝他們揮揮手,便走進了教室,害得門外兩人一肚子安慰的話落了個空。

家入硝子含著糖,注視著小貝魯的背影幽幽道:“我就說他是上天派來的戒菸大使。”

“終於和這臭小子分開了。”五條悟卻不是家入硝子的心情,他故作興奮,笑容咧到耳後,這簡直是他夢寐以求的場景。

家入硝子默然,無論過了多少年,五條悟的本質還是那個五條悟。

但五條悟馬上笑不出來,這股惆悵又複雜的心情是怎麼回事?

夏油傑皺緊了眉梢,一時間思考了許多。

送個孩子上學,也就嘴上能逞強了,家入硝子嘆了口氣,拍拍兩位父親的後背。

回到車上,家入硝子就看到駕駛位上慌張擦掉眼淚的伊地知潔高,她的心情很複雜,伊地知是被小貝魯壓榨出感情了嗎。

某種程度,小貝魯是和五條悟一個德行,行事唯我獨尊的霸道,沒少要求在上班時間的伊地知潔高充當司機陪他去甜品店。

更不要說後面兩位散發低氣壓的監護人,家入硝子沒眼看,一個兩個的,還不如她頂用。

“他不是要吃喜久福,記得買回來。”

夏油傑:“悟,別忘了。”他接下來要去總部,沒法像五條悟隨時隨地翹班。

五條悟:“我自己都想吃,為什麼要讓給他。”

“你多買點不就可以了。”家入硝子拉下車窗,之前小貝魯在車上,窗子都是預設關緊的。

五條悟:“伊地知,你聽到了。”

伊地知潔高猛然一抖,顫顫巍巍地說:“可是那家店是在仙台。”

“那我還要坐新幹線過去啊,伊地知,我今天的班幫我翹掉。”

聽到他光明正大的要翹班,伊地知潔高欲哭無淚,“五條先生,請千萬不要這樣。”他無助的眼神看向夏油傑,五條悟的任務也是總監部發放給他的。

夏油傑當然讀懂了伊地知求救的訊號,“悟,不要為難伊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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