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生物相關的知識他們暫時還不儲備完全,但這和他們問的有何關聯之處。
“孤雌生殖是說生物不需要透過雄性個體,可以單獨進行繁育。不要覺得奇怪,在遙遠的某個海洋館,就發生了一例兩條同一性別的雌性鯊魚一起生活近十年,突然有天生出了一條小鯊魚。不理解的話,總聽說過雌雄同體吧,最常見的海鱸中有一個亞種,它們就是自體繁殖。”
家入硝子才不管對方會怎麼想,反正要麼是夏油傑生的,要麼是五條悟生的,總之就是與她無瓜。
她長長的一段科普聽得同學b一愣一愣的,理解透徹後恍然大悟,“所以小貝魯真是五條君和夏油君的親生孩子!”
家入硝子微笑,雖然和她想的有點出岔,但人渣的名譽約等於零。
涉及敏感的私人話題,他們的交談都刻意壓低了聲音,但同學b因為震驚吼出來的最後一句,當事人聽了個一清二楚。
“悟,我耳朵好像出問題了,他剛剛說了什麼?什麼叫小貝魯是我和你的親生孩子。”夏油傑停下拉住五條悟的動作,兩眼迷茫,不明白他走開一會兒,劇情咋就發展成這樣了。
渡邊想重複一遍,但他的手機碰巧響起,看到是自己班主任的來電,怕有急事,歉意的先接通電話。
在別人打電話的時候不打擾是最基本的禮貌,眾人也都沒說話,甫一結束通話通話的介面,渡邊搶在夏油傑開口前急匆匆地說:“對不起,夏油君,老師在找我們,我們要先走了。”
他拉過依依不捨的小林,補充道:“對了,其實我們過來還有一件事要通知你們,晚上準備舉辦篝火大會。家入小姐你們要是感興趣,一起來參加。”
“等——”夏油傑伸出挽留的手。
速度快得不可思議,沒給夏油傑挽留的機會,來時多少人,就走了多少人,小小的房間瞬間清空。
也太快了,“我這什麼都沒說呢。”獨留夏油傑呢喃道。
五條悟摩挲下巴,比起京都校留下的驚天大雷,他更在意夜晚的活動,“篝火晚會啊。”
“悟,”夏油傑握拳,狠狠的瞪著旁邊事不關己的五條悟,聯想當初他在五條家代表面前說他們在交往的前科,“謠言是不是你散播出去的。”
五條悟一頭霧水,表情非常無辜,他不也是謠言的受害者,怎麼傑一下子怪到他身上來了。
他不說話,夏油傑只當他是預設了,忿忿道:“所以真是你乾的,這已經不是惡作劇的範疇了。”
家入硝子盯著自己的指甲,似乎變長了點,考慮到工作時套手套會不方便,手伸進口袋摸索指甲鉗,同時煽風點火:“夏油以後都沒法見人了。”
“我又沒承認是我做的。”五條悟振聲,他不是一樣在驚訝。
話沒說完,他的身子一歪,是小貝魯抱住他的大腿,從腿逐步上爬,直到視野的最頂峰,撥開五條悟雪白的頭髮探出腦袋,半個身子倒垂下來,向五條悟展示他的大作。
五條悟眼前呈現的是放大數倍的畫面,紙張與睫毛緊密相貼,眼睛眨了一下,就能聽到掀動紙的細碎聲,遑論看清畫的是什麼。
“噠卟。”
“你放這麼近,我想看也看不了。”
“噠卟?”小貝魯的雙腳蹬了蹬空氣,將自己倒垂的上半身拉回去,像滑梯似的滑下五條悟的後腦,掉到背上再抓緊,空閒的一隻手就遞給五條悟畫紙,一套動作一氣呵成。
五條悟折過手去,抓住畫紙的一角打算隨便評價幾句敷衍過去,“這什麼,魚?”
家入硝子:“我看看。”
就著五條悟的手,她看了一眼,躍然紙上的是兩頭遊在水中的魚,互相追著對方的尾巴形成一個閉環,呈現一種保護的姿態。
家入硝子哭笑不得,看來小貝魯是聽到了剛才她和京都校的聊天,這戴墨鏡和長劉海的魚在海底世界可不是一般的品種,“他在畫你們呢。”
以前小貝魯畫他們好歹能辨認出是人類的種族,“我和傑?哪裡像了。”拿著畫,五條悟不忍直視的移開眼,然後丟給夏油傑欣賞。
夏油傑接過畫紙,“聽說孩子的畫能反映他的內心。”
“所以傑你是想說我們在他的內心世界不是人?”
低頭又看向紙上被兩條大魚包圍而安心呼呼大睡的‘小貝魯’,夏油傑無奈地搖頭,悟要是連這個都不明白,“不對,我不是要和悟你說這些。”被小貝魯一打岔,夏油傑捏了捏眉心,及時醒悟掰回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