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阻止不了五條悟的心血來潮。
無視了大片的牽牛花組織,他們終於走到了夜蛾正道的辦公室門口。
夜蛾正道:“悟,傑,你們醒了啊。既然天內理子已經安全送到高專,你們抓緊時間寫上任務報告。”
“好麻煩,非得寫這玩意兒啊。”五條悟一臉的不屑,他向來不喜歡這種書面形式。
聽著這熟悉的抱怨,夜蛾正道:“?”這夏油傑怎麼一副五條悟的畫風。
考慮到他們剛經歷過危險,夜蛾正道盡可能忽視掉那點異樣的感覺,“呃,嗯,先不說任務報告,關於校門口的男人,你們知道點什麼?”
夏油傑:“應該是禪院家走出的人。”
“禪院家?怪不得,我會讓監督查一下他的資訊。”伏黑甚爾是禪院家的人,夜蛾正道怕他的行動是背後有人指使。
夏油傑:“夜蛾老師,他的事情可以不用查了,阿蘭德龍跟他認識。”
夜蛾正道記得阿蘭德龍是小貝魯的僕人惡魔,照理兩者不該有關聯,於是他也問了出來,“這和阿蘭德龍有什麼關係?”
“他住在那個男人家,還幫他帶孩子。”
夜蛾正道大受震撼。
心情平復下來,夜蛾正道不由多看了一眼自己的學生。今天的五條悟意外的好老實,沒鬧騰,沒氣人,連氣質瞬間都變不一樣了。
再看旁邊的夏油傑,沒個正形的挨著五條悟,害得夜蛾正道的心情十分複雜。
夜蛾正道不免關心道:“你們是身體哪裡不舒服嗎?”
夏油傑:“沒有啊,夜蛾老師。”
味都不是原來的那個味,他那桀驁不馴的五條悟去哪裡了,夜蛾正道惴惴不安。
“沒事就好,要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一定要和硝子商量。”他語重心長地說。
五條悟:“你臉色比我們還不對勁,剛當上官就身體不好了,看來壓力挺大的。”
夏油傑扯了扯他,“快點向夜蛾老師道歉。”五條悟不為所動,為了不給自己的臉拉仇恨,夏油傑接著對夜蛾正道說:“夜蛾老師,請別理他。”
夜蛾正道一時摸不著頭腦,不是,他怎麼感覺夏油傑領了五條悟的性格,五條悟拿了夏油傑的戲份。
“你們還有其他事情嗎?”夜蛾正道變相的開始趕學生,他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冷靜思考兩個學生身上的變化。
既然是夜蛾正道主動提及,夏油傑遲疑地開口道:“老師,關於天內理子的任務,我們做點過分的事情,你不會生氣吧。”
夜蛾正道:“………”
都知道過分的事情會惹他生氣,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過問他的心情,要是真惦記他的感受,乾脆就不會做出來。
他嘆了口氣,拿起桌子的一個半成品咒骸捧在手心,再從抽屜取出製作羊毛氈的工具,“說吧。”
事實證明,他的底線是能一降再降的。直接坦白,總比他們偷偷摸摸搞出事情好。
“天內理子是無辜的,她根本不瞭解咒術界,讓人家犧牲未免太過強忍。”
夜蛾正道一言不發地戳著針,他早就設想過年輕氣盛的兩個學生會反對星漿體的同化儀式。在傳統的咒術界,普通人出生的夏油傑和含著金湯勺的五條悟都擁有離經叛道的特質。
“我們想見天元。”不交出天內理子,肯定是要給出一個交代,夏油傑想透過面對面談判的方式讓天元放棄儀式。
“你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這麼做,保守派那邊有得是要威脅計較,收回對你們特級的頭銜。”
夏油傑:“所以我們才想要和天元大人溝通。”
五條悟輕嗤:“一個特級的頭銜有什麼好驕傲的,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就處理掉天元。”
“悟,你少說——”夜蛾正道卡殼了,意識到這大不敬的話是出自夏油傑,他那個優等生夏油傑!
夜蛾正道的千言萬語,最後濃縮成一句關懷,“傑,你確認自己沒事?!”
五條悟:“好得很。”
夏油傑忍無可忍地拍了下他的腦袋,“適可而止。”他的確也是想逗一逗班主任,但前提不是給自己降低形象。
五條悟不太樂意地吐舌,沒看夜蛾的表情多好玩,他還沒玩夠。
夏油傑:“夜蛾老師,你不要聽悟亂說。”
“啊?”夜蛾正道看了看夏油傑,又看了看五條悟,本人自己告誡別人說不要聽自己的話是什麼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