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人,陳耀祖非要選一個最沒有可能與他合作的。
明明他不回來,葉家尋不到他的蹤跡,無法為葉雲報仇,這件事就擱淺了,他非要擱著葉家一個韭菜薅。
不將葉家徹底毀掉,他不會甘心。
可惡至極,她又無法將他除掉。
之前她試過買通殺手對其追殺,陳耀祖就像是有天命護體,不管派出去多少殺手,他們武功多高,結果都是鎩羽而歸。
傷了陳耀祖之人,或多或少會死於非命。
葉秋詢問過大師,讓其幫忙測算陳耀祖的生辰八字,結果只有四個字,“命不該絕”
。
他有他的事要做,沒做成之前,他不會死,也死不了。
葉秋把眼底的那抹殺意壓下去,她從不信什麼天命,他有天命護體,就一點點瓦解他的命數。
“與你合作我能得到什麼?”
“你父母在南方治理水患,我能護他們周全。”
這個條件葉秋沒有辦法拒絕。
前些天她接到訊息,父親接了一個棘手的差事,去江南治理水患。
江南水患嚴重朝廷的錢都用在了打仗上,能出來救治災民的錢少之於少,那裡出現了人吃人的場面。
為了生存那裡的人都算不上人。
她還聽說,那些人見她爹拿出救災款救濟他們,罵她爹是貪官,要將其殺了祭奠河神,保佑來年風調雨順。
這些也就罷了,那裡還有橫行的水匪,到處燒殺擄掠,搶劫了大戶人家的糧食。
他爹在處理這些事情時,沒少與那些人周旋,好幾次墜入河中,差點淹死。
這些她都是從送信的人嘴裡聽說的,聽到一次她的心就顫一次。
陳耀祖的起義軍在南邊,葉秋相信他能做到。
葉秋沒有再拒絕與他的合作,而是道:“糧食的事,一直都是我三叔經手,我知道的並不多。”
葉三叔在監牢裡,關押他的地方隱秘而偏僻,除了陸雲初外,再無外人知曉。
趁這個機會,她也好看看陳耀祖在雲城有多大的勢力,敢明目張膽的出現。
陳耀祖把該打聽的事情全部打聽了一遍,私底下見過葉三叔一次。
葉三叔在監獄裡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者,心情好的時候,還會花銀子請幾個歌女過來跳舞助興,日子過的好不瀟灑、自在。
這哪裡是坐牢,分明是在享受。
“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個人你也得罪不起。”
葉秋解釋。
陳耀祖聽到這,眉頭一皺,“他得罪的是瑤環公主吧?”
這只是葉秋的一個的猜測,她還沒有確切的證據。
“帶我去見瑤環公主。”
陳耀祖站起身,讓葉秋帶他去公主府。
公主喜怒無常,連著罰了好幾個下人,若晴也在其列。
葉秋不會找死,帶著一個陌生人堂而皇之的去見公主。
很快她意識到哪裡不對,陳耀祖提及公主的時候,語氣平靜,好像再說一個多年不見的好友,而非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
“我帶你去。”
葉秋改變了想法。
陳耀祖把一件東西交給她,“我身份特殊不適合進城,你把這個交給公主。”
一個做工極其粗糙的印章,下面的字型特殊,葉秋猜測是“既壽永昌”
四個字。
葉秋笑著道:“怪不得你敢明目張膽的回來,原來是背後有靠山。”
她一直想不通,陳耀祖是如何師出有名組織的那支起義軍,現在明白了。
回到公主府,葉秋直接拿著印章去見公主。
公主這幾天頭痛症又犯了,半躺在貴妃椅上,手捂著額頭,眉頭緊鎖,聽到聲音,順手抄起一個水杯朝那個方向扔過去,“滾,都給本宮滾出去。”
若晴聽到動靜急忙進來拉葉秋。
“公主這些天心情不好,你趕緊出去,莫要再惹怒了公主。”
葉秋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用擔心,“我有幾句話要與公主單獨說,你先出去。”
聲音不大不小,足夠公主聽到。
公主眼皮子動了動,朝若晴揮揮手,示意她退下。
若晴給葉秋投過去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邁著步子退出去,走的時候,替葉秋輕嘆了口氣。
公主頭痛病發作,別說是外人,貼身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