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葉秋得到訊息,高衙役把那小廝綁了過來。
葉秋讓陸雲初安心養傷,套話這種事情,她去就是了。
為了方便行事,她換了一身男裝。
小廝被帶到衙門後面的柴房裡,這裡地處偏低,一般鮮少有人來,幾個衙役想向陸雲初示好,親自盯著他,高衙役不許,讓他們都走了。
柴房前面有一顆大槐樹,樹正好遮住窗戶的光,漆黑的夜晚,聲音格外清晰。
葉秋推門進去。
小廝縮在角落,身體顫的厲害,身下早就被不明液體浸溼,一股尿騷味,燻的人的頭疼。
“你是誰?”
“我是誰你不用管,想離開這,就回答我幾個問題。”
葉秋俯視著他,漆黑的眸子在黑夜中格外亮。
小廝哆哆嗦嗦回道:“你是齊公子派來的?”
“他的人,你還能活到現在?也是,齊雲天下了死命令,找到你屍體者,賞金千兩,整個雲城的人都在找你。”
小廝眼底滿是恨意。
他跟齊雲天的時間最久,也最瞭解他是什麼樣的人,這才趁著他養傷期間,收拾包袱偷偷離開公主府。
哪裡想到,他剛到家,就碰上了齊雲天的人。
不僅是他的家人,齊雲天還抓走了他的心上人,放下狠話,他不回去,就把他心上人扔到最低等的勾欄瓦舍去。
他氣急,偏偏又無能為力。
他就是個小廝,與齊雲天鬥無疑是蚍蜉撼樹,於是他偷偷把齊雲天作奸犯科的證據收集在一起,必要的時候可以自保。
“公子不會殺我,我也不會背叛他,你死了這條心吧。”
葉秋想到齊雲天最是會玩弄人心,冷冷一笑,“齊雲天做事最是謹慎,你手中握著他的把柄,對他永遠都是威脅,他不可能讓你活。
你要是個聰明的,就把他做的那些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我保你和你的家人一命。
不然,你就等著看你以及你的家人受盡折辱而死吧。”
她手指指外面,“我的人都在外面,我一句話,保管讓你嘗邊一百八十種刑法,不重樣。”
小廝咬緊牙關,就是不肯開口。
葉秋耐心耗盡,拍拍手,對進來的人道:“把他關進監牢,他什麼時候開口,什麼時候放他出來。”
以前,葉秋碰上這種忠心之人,還會對他們高看一眼。
現在她不會了,這種人愚不可及,三言兩語就能為人賣命。
她要的是達到自己的目的,這些愚不可及的人,只有用非常手段,摧毀他們的內心。
靠他們自己迷途知返,就是痴人說夢。
小廝被人拉走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暈暈乎乎的。
他想不通一個女子,怎麼能命令有官職的衙役。
他有個親戚是獄卒,與他一同喝酒的時候,說起過獄中折磨人的手段,光是聽,就足以讓人毛骨悚然。
他那個親戚還在獄中任職,沒準能救他一救。
被拖走的時候,他回頭看了葉秋一眼,將她的長相、聲音記在心裡。
獄卒連夜對小廝實施了刑訊逼供,最開始小廝嘴硬,不肯開口,獄卒第一次見骨頭這麼硬的主,來了興致,三個獄卒打賭,看到第幾套刑具的時候,小廝會率先撐不住。
他們幾個輪番上陣,手段越來越狠,到第七套刑具的時候,小廝終於忍不住求饒,要見葉秋。
獄卒一早便來了,不敢打擾葉秋和陸雲初休息,在外面等著。
葉秋也不著急,等她照顧陸雲初吃完飯,這才準備出去。
陸雲初說道:“你審訊完,把他被抓的訊息放出去。”
想法與葉秋不謀而合,守株待兔,甕中捉鱉。
葉秋笑著道:“為了齊雲天這種人,惹上禍事不值得。
我已經在齊雲天身邊安排了人,到時候看他們狗咬狗豈不更好?”
齊雲天就是個偽君子,明著伺候公主,暗中養了不少女子供他玩樂。
這件事她已經暗中派人通知了公主,應該很快會有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