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六少奶奶真是女中探花,要是能留在這裡當個山長才好呢!”
黛玉連忙謙辭幾句。最終,這燕氏女學的章程算是定下來了。
此時,天色已晚,黛玉看了看錶,知道要擺酒膳了,於是辭了眾位奶奶們,回了自己的院子,不料燕臨已等候多時了。
“你怎麼才回來!”燕臨迎了上去,替黛玉擋住了風。
“為了族裡女學的事,”黛玉笑道:“忙活了一下午,我倒有些餓了,我們一起用些吧!”
“嗯,都定了麼?父親這回可是出了一大筆錢!”燕臨一邊說,一邊扶黛玉坐好,給她舀了一小碗酒煎羊。
黛玉笑問:“一大筆錢是多少?”
燕臨也不瞞著,道:“三萬兩!”
黛玉點點頭,又在心裡盤算一下,道:“確實是大手筆,這麼一來祭田有了,族學和義堂也可以辦起來了,我聽說這裡的宅子比京城便宜多了!”
燕臨道:“這是自然。也不必另外接宅子,族裡就有空著的。”
兩人吃完酒膳,也說完了家常,黛玉便喚人送水來,想要打發燕臨梳洗去。燕臨按住她的手,道:“不必。”
黛玉不解。
燕臨低聲道:“今兒是臘月二十七了,父親囑咐我要齋戒,讓我住外書房。”
黛玉笑了,抽出手道:“如此我就不伺候爺了,您自便吧!”
燕臨卻不走。
黛玉道:“怎麼啦?世子還有什麼吩咐不成?”
燕臨目光灼灼地盯著黛玉,道:“你親我一口,我就走!”
黛玉害羞,側過臉去,不應他。燕臨伸手將黛玉困在自己和門框之間,不讓黛玉走,非要讓她親自己一口才罷休。
黛玉無奈,抬頭看向燕臨,不由被他漆黑的雙眸吸引,臉上也慢慢熱氣蒸騰起來,最後憋出一句:“你閉上眼睛!”
燕臨含笑看了黛玉半晌,這才依言閉上雙目。黛玉仰頭望著燕臨英挺的鼻子和秀氣的嘴巴,終於鼓足勇氣,上前嘬了一下。
燕臨睜眼,不可置信地問道:“就這樣?”
黛玉眨了眨眼睛,道:“可不就是這樣嗎?你從前也親過我,難道你忘了?”
燕臨皺皺鼻子,有些不滿,道:“不是這樣的,你敷衍我!”
黛玉震驚地看著他,道:“你竟想賴賬?!你剛說了親你一口就走的,你可以走了!祭祖是大事,我可不敢留你,免得父親怪罪於我……”
燕臨忍不住了,低頭吻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嘴,輾轉反側,口舌交融。黛玉不由閉上眼睛,幾乎站立不住,只覺全身都要癱軟在燕臨身上。
燕臨其實也沒有試過,但憑本能行事,只盼著永遠也不要停。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氣喘吁吁地抱在一起。
黛玉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原來這才是“親”,難怪詩文裡說“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氣若游絲”的,敢情他們從前都是過家家呢!
這時,蔣嬤嬤的煞風景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世子,老爺請您去書房敘話呢!”
燕臨無奈,看著黛玉,兩人相視片刻,竟然齊齊笑出聲。笑完,燕臨又用力抱緊黛玉,悶悶道:“你要是能變成小人,我放在口袋裡帶著就好了!”
蔣嬤嬤又上前敲了敲房門。
黛玉笑著捏他一把,道:“說什麼傻話呢,快去吧!”
燕臨抱著黛玉又耳鬢廝磨一番,這才怏怏開門,往外書房去了。黛玉盯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才又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