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這個黝黑男子為什麼要把這事賴到自己身上。
“小師弟,歐宏玲就是擂臺賽上用掌法的那個。”陳曦在一旁小心提醒道。
趙長天恍然大悟,這才想起了那號人物,不過他卻更加疑惑了,在擂臺上把對方打倒在地,這不是擂臺賽的正常規則嗎?趙長天又沒有給歐宏玲造成什麼無法挽回的傷勢,這個黝黑男人發什麼火?
“他們金羽閣最護短了,這類比賽,從來沒有人敢像你那麼幹淨利落地打敗他們,哪怕實力差距明顯,一般也會演出一種勢均力敵、遺憾惜敗的感覺。”陳曦解釋道。
趙長天驚奇地看向四師姐,似乎不敢相信如此有條理、有文采的話,居然是從陳曦的嘴中說出來的。
“這是師父告訴我的,他還讓我在合適的時機說給你聽。”陳曦補充道。
那合適的時機不應該是大比開始前嗎?現在告訴我,時機好像不太恰當吧。
陳曦顯然也知道這一點,她小聲道:“我當時光顧著看你比賽了,沒想起來這件事。”
趙長天舒了口氣,雖然有點晚,但至少知道對方敵意的來源了,也不算全無收穫。
“好吧,我願意和你打一場。”既然金羽閣的人這麼護短,那還是儘早把雙方之間的恩怨解開比較好,拖得越久越麻煩。
黝黑男子點了點頭,帶著三人來到了一處擂臺,造化崖有明文規定,不允許任何形式的私鬥,一經發生,就會有高額的靈石懲罰,這不是說你造化崖只有這一種懲罰,而是你一旦交不上這筆靈石,更可怕的懲罰就會接踵而至。
不過在擂臺上決鬥卻不會有這個問題,只要交上靈石,有裁判在一旁旁觀,這場戰鬥就會得到宗門的允許,這個制度,一方面給弟子間的矛盾一個合適的發洩口,另一方面,有正規裁判看著,也能把鬥法的危險性降到最低,畢竟,每一名弟子都是宗門寶貴的財產。
趙長天他們所在的擂臺自然是金羽閣地盤上的,不僅如此,裁判同樣來自金羽閣,不過想來這種小輩間的戰鬥應該不至於讓裁判徇私舞弊。
雙方上臺,黝黑男子再次開口道:“師弟,誰贏了誰獲得對方女伴的賭注不要忘了啊。”
沒想到對方還是賊心不死,趙長天皺了皺眉道:“想都別想,我從來沒有答應過。”
見趙長天沒有上當,黝黑男子眼中露出一絲遺憾:“那就讓大家看看,誰才是真正的良配,到時候你的女伴喜歡誰,那可就很難說了。”
“多說無益。”趙長天從袖中抽出短刀,擺出了進攻的姿勢。
“你居然真敢衝我亮武器?”黝黑男子啞然,繼而神情陰鬱地拿出了一根鐵棒,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就忽然出現在了趙長天的面前,鐵棒當頭劈下,從對方的表情就能看出來,這是要打爆趙長天的腦袋。
裁判神色一變,如果有弟子死在了他主持的擂臺上,無論什麼原因,他都會受到懲戒的,就在他準備出手阻止的時候,趙長天卻動了,在《踏雪無痕》上頗有建樹,還多次使用過瞬移技能的趙長天,起動態視力和反應能力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雖然黝黑男子這一擊有偷襲的嫌疑,趙長天抵擋起來卻並不困難。
短刀向外一舉,趙長天輕易擋住了這一擊,見此情形,裁判心中鬆了口氣。
黝黑男子卻敏銳地察覺到了別的問題:“你不是隻有築基二層嗎?是不是偷偷吃了什麼暫時提升靈力的靈藥?”
“師兄,我現在築基七層,每一層都是我辛辛苦苦修煉所得,還請您不要血口噴人。”趙長天說著,手中短刀一送,朝黝黑男子的心窩扎去。
黝黑男子趕忙閃躲,邊躲邊道:“就算你真是築基七層又如何,今天師兄就教你個道理,修為不是決定勝負的唯一因素。”說著,黝黑男子一掐法訣,背後幻化出了一對金色的羽翼,正是金羽閣的獨家秘法,不依賴法器就能肉身飛行的《金羽功》。
黝黑男子的移動速度暴增,他飛在半空中,連續三次躲開了趙長天投擲的短刀,同時在趙長天的身上留下了四五處棍傷。
心知不妙,趙長天趕忙運轉起了《踏雪無痕》,速度上雖然依舊不佔優勢,但勝在動作飄忽不定,讓對方難以確認攻擊方向。